要知道玲瓏苑一個三等丫鬟,都比海棠苑的姨娘過得要好。
不能想了,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失眠了!
這邊顧昀瑞聽說山茶來癸水了,十分郁悶,今天的興致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已經所剩無幾,他頓時又是一陣憂心。
萬一,自己又不行了可怎么辦?
實在是隱疾這件事,倒是顧昀瑞近期做什么,都沒有自信心,他思來想去,就著夜色,帶著輕揚出了門,去了那煙花柳巷之地……
翌日,天蒙蒙亮,蘇清婉起來的時候,渾身又是習慣性的酸疼。
顧昀辭是武將出身,力氣又大,臂膀又十分有力,哪怕他每次都是小心再小心,還是會不小心弄疼了蘇清婉。
蘇清婉深吸一口氣,感覺有點吃不消。
她記得顧昀辭說過他自己不近女色,所以才不想納妾,不想后院那么多女人的,可瞧著這架勢,可一點都不像是不近女色。
那要近女色,得是什么樣……
顧昀辭倒是起得早,天蒙蒙亮,就去武場打了一會兒拳,沐浴更衣過后,一起來用早膳的時候,神清氣爽的。
蘇清婉又有點羨慕,“你是怎么做到這樣神采奕奕的?”
顧昀辭看了看她眼底的憔悴,也有點后悔,自己昨天不該鬧了三次,但他總不能說,以后兩人不同房了?
思來想去,顧昀辭就義正辭地說道:“清婉,你身子骨太弱了,正好現在天氣暖和了,等有時間,我教你打拳,強身健體!”
蘇清婉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必。”
不一會兒,棋意就進來稟告,“門人說二少爺昨天晚上大半夜出府了,因為實在是太不尋常,當時就跟了出去,他說……二少爺去了花街柳巷,今天一早才回來。”
蘇清婉聽后有點一難盡,她沒有想到顧昀瑞都到了要去尋花問柳的地步了。
顧昀辭更是意外,“他又行了?他又有銀子了?他不怕得病么?”
蘇清婉:“慕容瑾不是治好了他么,而且,之前他多支取的銀子,可能買了那個宅子后,還有的剩。”
可惜剩下的不太多就是了。
但不管如何,這人都不該大半夜地去花街。
顧昀辭摸了摸下巴,“莫非是他跟廢太子一派的人,換了新接頭的地方?尋花問柳只是打的幌子?我讓人去查一查。”
如果是政務的事情,蘇清婉就不插嘴了,她給顧昀辭的碗中添了粥。對方也立刻把什么顧昀瑞花街都給拋之腦后,專心喝自家夫人給盛的粥。
等到顧昀辭上值離開后,蘇清婉這幾天沒有什么事,得了清閑,就多陪陪兩個孩子。
龍鳳胎都已經快十一個月了,馬上要過周歲,岑哥兒本就早慧,如今竟然能夠扶著矮炕旁邊的窗臺,走兩步。
累了后,小家伙就坐下來歇一歇,歇息夠了吃飽了就繼續走。
蘇清婉哭笑不得,“岑哥兒,慢慢來,不要著急。”
岑哥兒聽了娘親的話,想了想,轉過彎,踉踉蹌蹌地朝蘇清婉走了過去。
旁邊可沒有扶著的東西。
他雖然步子還不穩,但卻十分堅定的模樣。
小糖糖坐在那,玩具也不玩了,就好奇地看著自家哥哥,搖搖擺擺的樣子,黑葡萄般大小的眸子中,盛滿好奇。
蘇清婉看著搖搖晃晃走向自己的兒子,心中柔軟成了一片,又是驕傲,又是擔心著。
等到孩子走到自己跟前,突然身子失衡,眼看著要摔倒的時候,她趕緊伸出手去接兒子。
“娘……”小奶團子含糊地喊了一聲,就跌進了娘親溫暖的懷抱中。
聽著這一聲娘,蘇清婉心中涌起了一抹激動的情緒,但她又擔心自己聽錯了。
這段時間以來,兩個孩子開始努力咿咿呀呀的,但始終沒有清晰的字眼,如今聽到那一聲,蘇清婉抱著兒子,鼓勵道:“岑哥兒,你剛才是不是喊娘了?再喊一聲好不好?”
岑哥兒被溫柔包裹著,再看著娘親鼓勵的眼神,他猶豫了一下,才奶聲奶氣地又喊了一聲,“娘……”
“哎。”蘇清婉是真的高興,親了親兒子的額頭。
而平時很少跟娘親這樣親昵的岑哥兒,又是歡喜,又是有一些害羞,忍不住把臉往蘇清婉懷中靠。
屋內眾人看著這母慈子孝的一幕,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結果旁邊的糖糖,先是好奇,結果看到娘親親了哥哥,卻不親自己后,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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