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二叔那邊審完了?”
顧昀辭:“蘇繼海根本不知道那兩人是細作,不過雖然還了他清白,但陛下還是十分生氣,直接罷了他的官。”
蘇清婉有點唏噓,“二叔可真是把一手好牌給打得稀巴爛,之前沒有分家的時候,有祖父跟我爹護著,他還不至于走偏,后來都怪他鬼迷了心竅,竟然想要被太子所用。”
當初也就是他傻,人家曹越受了傷,禁軍統領的位置空出來,那可是陛下的心腹位置,明顯那件事就是陛下在試探當時的太子。
結果二叔傻呵呵地一頭撞了上去,還真以為自己升官了是好事。
“在異想天開這件事情上,蘇溪月的確是繼承了二叔啊。”
顧昀辭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不過,那兩個細作誰都沒有供出蘇溪月的事情,我本來還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顧昀瑞。”
說來也奇怪,那人竟然都將林謝供出來了……林謝是太子的人,卻都沒有說,蘇溪月腹中孩子的事情。
蘇清婉:“他們不應該這樣好心,放蘇溪月一馬,可能是有什么其他用意。”
但那兩個人等徹底結案后,可能命都不能留了,他們還會有什么其他用意呢?
她看了看連續熬夜審犯人的顧昀辭,眼底都是倦意,也就暫且沒有提這個話題,溫柔道:“夫君,咱們早點歇息吧。”
顧昀辭自然求之不得,即使今天晚上沒有泡那個東西,但能夠抱著香軟的清婉入眠,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一夜無夢。
翌日,等到顧昀辭去上值后,蘇清婉就想著把二姑娘顧云夢的婚事給定下來,正好同孫姨娘跟二姑娘說一說,安排相看的具體時間。
馮氏不頂用,孫姨娘是一個姨娘,所以到時候相看也得是蘇清婉陪著顧云夢去。
不過孫姨娘母女倆還沒有過來,棋意就進來稟告:“姑娘,翠玉偷侯夫人的東西,被人贓并獲,侯夫人一氣之下要把人給發賣了。”
翠玉是馮氏的心腹,眼高手低,心氣高,之前還想著去爬顧昀瑞的床,后來又盯上了顧昀辭,可其中肯定也有馮氏的授意。
結果,說發賣就發賣了?
蘇清婉:“翠玉除了偷東西,還有旁的事情么?”
棋意搖了搖頭,“據說只有偷了東西,但那應該是侯夫人最后的私房了,而且被人贓并獲后,她還大罵了侯夫人,侯夫人氣得讓人給她灌了啞藥。”
應該還有其他事情。
不過,這打蛇七寸,拿捏得剛剛好。
蘇清婉淡淡地笑了笑,“看來這何念秋還有點用處。至于那翠玉如何處置,就按照侯夫人說的來了吧。”
翠玉被灌了啞藥,又被發賣出去,以后的下場,會十分凄慘。
但她無辜嗎?
不,后宅之中,參與到那些陰私事情中的每一個人,都不無辜。
過了一會兒,孫姨娘跟二姑娘顧云夢來了,兩人一起給蘇清婉福了福身,只不過還沒開口,又有丫鬟進來稟告。
“世子夫人,海棠苑的蘇姨娘求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