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聽后都震驚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過來。
“顧昀瑞不行了,蘇溪月本來是想要找顧昀辭借種,但恰好顧昀辭不在府中,要好久才會回來,她如今只有選擇找其他人借了,畢竟顧昀瑞不舉的事情,可能瞞不了多久。”
棋意皺眉,“蘇二爺怎么會給自己女兒出這種餿主意?”
蘇清婉搖了搖頭,“我那二叔外強中干,膽子小得要命,他才不敢做這種事。如今看來,應該是他娶的那個繼室蕓娘給蘇溪月出的主意。”
那個蕓娘可是出身煙花之地,會出這種主意,一點都不意外,不過她應該也沒安好心。
意外的是蘇溪月,明明是蘇家嫡女,怎么就這樣一步一步,自甘墮落,把自己蠢成了這境地?
蘇清婉:“讓人盯著那個蕓娘,還有,她找了的男人肯定是她信任的,也都盯上,等以后會有用。”
既然蘇溪月送了顧昀瑞這么一份‘大禮’,蘇清婉可得幫他們把禮物的附帶品也都看管好,說不定哪天就會用上了。
今天出門一趟,倒是有了不少收獲,等到蘇清婉離開的時候,心情也跟著輕松了不少。
她剛回了侯府,就收到了顧昀辭讓人送回來的家書,一共有兩份,一封是給忠勇侯的,寥寥幾筆,紙薄得很。
這是蘇清婉叮囑的,告訴顧昀辭寫家書一定要給忠勇侯寫,這樣會讓忠勇侯感覺到自己這個爹是被重視的,而兒子是去南方賑災,為陛下做事情,他也與有榮焉。
顧昀辭很聽蘇清婉的話,但他同忠勇侯這個親爹,話也不太多,就絞盡腦汁地寫了一些關于賑災相關事宜的,最后末尾了,再說幾句關心的話語,比如注意身體之類的。
但實際上,忠勇侯看到了這家書,就已經十分滿足,他高興地摸了摸胡子,“還是阿瑞懂事啊。”
何念秋在旁邊,給他的茶杯中填滿了水,笑著說道:“表哥你是個有福氣的,兒子這樣爭氣優秀,兒媳婦也厲害能管家,以后侯府肯定更蒸蒸日上,我好生羨慕。”
忠勇侯聽后十分動容,想起來她的遇人不淑,拍了拍她的手,“你以后也就安心在侯府中住著,也是這侯府的主子,不用去羨慕什么。”
何念秋連忙收回了手,但隨后臉頰微微泛紅,不敢去看忠勇侯的目光。而她這副含羞帶怯的模樣,一下子就把忠勇侯給帶回到了年少時光。
仿佛他還不曾老,仿佛表妹還不曾嫁人。
只是一想到當初母親不同意他娶表妹,將她逼得遠走他鄉,所嫁非人,忠勇侯就十分自責。
他再次伸手,握住了何念秋的手,何念秋作勢掙扎了一下。
但是這次沒有掙扎開……
而這邊的蘇清婉則是收到了特別厚的一沓家書,上面顧昀辭寫滿了思念,還說講述了自己每天做的事情。
南方的雪災很嚴重,但好在朝廷撥款及時,而且七殿下也是厲害,竟然讓人從山西運了好多煤炭,也給顧昀辭解了燃眉之急。
最后書信的末尾,直接干脆的一句話:想念吾妻。
蘇清婉看后,無奈的嘴角揚了揚,但轉過身也寫了一封書信,此外,她還畫了一棵梅樹,然后讓岑哥兒跟糖糖的手印上紅泥,在上面點綴成了朵朵綻放的花兒。再加上之前給準備好的護膝鞋墊棉衣等,都一起讓人給顧昀辭送了過去。
看著陽光灑落在窗戶上,折出來的柔光。蘇清婉感慨道:“今年我們一家四口不能一起過了,希望明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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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昀瑞喝多了,被送回來的時候已經爛醉如泥,山茶可不想照顧他,再加上夢姐兒狀態不太好,所以就讓其他小丫鬟過去照顧顧昀瑞。
而蘇溪月是在臘月二十九這一天才回來了的,也就是說,她在娘家足足住了三日。
顧昀瑞見她趕在年前回來了,也就沒多想,他總是有點擔憂,自己在蘇家醉酒了后,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好在過了三四天,一切風平浪靜,所有人都在準備著過大年的事情,根本沒有什么風聲傳出來,全京城人依舊在熱議關于蘇正卿龍陽之好的事情。
可就在顧昀瑞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大理寺的人卻找上門來。
陳朗客客氣氣地說道,“小顧大人,請走一遍吧。”
顧昀瑞十分郁悶,要知道他做大理寺少卿的時候,這司直陳朗還是他的手下,這人認不出來自己倒也罷了,竟然現在也敢對自己頤指氣使的。
他冷聲道:“陳朗,我可是兵部侍郎,官職在你之上,你沒資格來抓我。”
陳朗:“所以我是來請你的啊,有一個案子,與小顧大人有關系,還是請隨我去一趟大理寺吧,就算是看著你兄長的面子上,你也不該讓我們為難啊。”
顧昀瑞被氣得不行,不過眼下不去不成了,鬧大了估計會讓忠勇侯生氣。
只是不過上了馬車后,他低聲打探道:“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
陳朗滴水不漏:“等小顧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顧昀瑞:“……”
本來還有幾分狐疑,想著自己最近并沒有做過什么事,可等他到了大理寺,看到了蘇正卿跟程源,以及孫進等人后,臉色頓時一變。
孫進的夫人陳氏跪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