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握了握顧昀辭的手,“來日方長,我們不懼他們。”
顧昀辭點了點頭,“以后我會加派玲瓏苑的暗衛人手,時刻保護著你跟孩子們。”
其實顧昀辭已經給那些暗衛下達了死命令,任何人想要傷害清婉跟孩子的,殺無赦!
他沒敢告訴清婉,擔心清婉以為他太心狠手辣,在侯府內下達這樣的死命令。
因為蘇清婉的身子重,而且顧昀瑞名下的鋪子眾多,他們自然不會挨個地方走,就讓人提前去通傳,把人都給約到了酒樓。
蘇清婉跟顧昀辭都知道,顧昀瑞肯定不會告訴所有掌柜的真相,但這些管事人中,肯定會有人,至少有一個人,知道顧昀瑞的真正秘密。
所以,他們把人以顧昀瑞的名義都給請來了酒樓,同時看那些人的反應,其中一家當鋪掌柜的陳望,在得知這件事后,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派人送信去忠勇侯府,然后這才跟著其他人一樣,一起去了酒樓。
顧昀辭在蘇清婉耳邊道:“那小廝已經被截了下來,這個陳望的陳家是陳鶴大將軍家的旁支,跟兄長從小就關系熟絡,他應該是知道真相的。”
蘇清婉:“如果是陳鶴大將軍家的親戚,倒是有點棘手了。”
但絕對不能讓人把事情泄露出去。
顧昀辭:“沒事,就讓他先失蹤吧。”
反正四五天顧昀瑞就回來了,等他回來就會知道一切,不過那個時候也塵埃落定了,到時候‘失蹤了’的陳望就可以回來了。
除了陳望外,其他掌柜的管事的,對于蘇清婉要接手這些鋪子,以后他們直接向她稟告事情,大家都十分高興。
這大半年來,他們可是有所耳聞,忠勇侯府的那些鋪子莊子,在世子夫人的手上,收益可是蹭蹭蹭的長,還是那句話,誰會嫌棄銀子多呢?
他們這些人都有家小要養,鋪子整體營收上來了,他們分到的銀子就更多啊。
所以這次見面,每個人都很高興,對于蘇清婉的要求,比如每次從賬上支取銀子,必須同時要有世子,她,以及掌柜的自己的身份對牌,大家也都認為這樣嚴謹比較好。
還有就是,蘇清婉還提高了各位掌柜的管事們年底抽成比例,她懷著孕,恬靜地坐在那,明明說話聲音很溫柔,也不大,但是大家都不吵鬧,都屏息靜聽,時不時點頭應和。
最后,蘇清婉還讓眾人簽字畫押,同意了今天她所有的新舉措。
一家飯莊的李掌柜正好就在臉色越來越黑的陳望身邊,他簽字畫押后,還興高采烈地對陳望道:“陳老弟,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這樣一來,每年年底我們都能至少額外得到上千兩的分紅,怎么,你不高興嗎?”
陳望臉色發僵,“我,我高興。”
李掌柜:“那你為什么不笑?”
陳望十分費力地擠出一抹笑容來,但比哭還難看,李掌柜搖搖頭,“算了,陳老弟你還是別笑了,瘆得慌。”
陳望并不想簽字畫押,可其他人都照做了,如果他這個時候不照做,肯定會引起世子夫人他們的懷疑,思來想去,只好咬咬牙也照做了。
他卻很心急,自己消息明明都送出去了,為什么世子還不來?
陳望的確知道顧昀瑞跟顧昀辭互換身份的事情,他從小就跟顧昀瑞認識,兩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十分談得來,而陳望無心科舉考試,他對于古玩十分有研究,后來顧昀瑞就讓他幫自己打理名下的當鋪古玩店。
其實這也是一個十分暴利的營生。
顧昀瑞十分信任他,自然就告訴了他真相,而且也告訴他以后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順理成章地把‘世子’擁有的一切,重新納入名下。
但是如今都過去好久了,顧昀瑞還是沒有變回‘世子’,陳望為此十分擔憂,惴惴不安,而今天的一切證明他的擔憂并不是空穴來風。
怕是那顧昀辭慢慢真的要徹底變成顧昀瑞了啊。
聚會結束后,陳望就忙不迭地回了當鋪,可是卻沒有顧昀瑞送的消息回來,他又不敢直接去忠勇侯府,擔心打草驚蛇,就派人出去打聽。
等到傍晚的時候,陳望的人才得回來消息:“聽說顧二少離開京城去辦差了,要四五天才能回來。”
陳望:“什么?”
他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啊。
四五天回來,黃瓜菜都涼了,那些鋪子就真的都成了顧昀辭的了啊。
陳望頓時從太師椅上竄起來,他要把當鋪跟古玩鋪子的東西都先轉移了,同時再熬夜做一個假賬出來,讓世子夫人他們發現不了端倪!
可不知道為什么,陳望突然感覺后背發涼,慢慢地轉過頭去,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書房中竟然進了兩個蒙著面的黑衣人?
“你,你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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