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已經想到自己回國之后如何風光,年輕人傻笑起來。
次日一早,他悄悄換上官服,將禮單揣進袖中,出了行宮。
長公主府大門緊閉,連個門子也無。
“咳咳。”
使臣清了清嗓子,“下官宇文靖,綏朝副使,此番入京,是為……”
“長公主,不好了!”
管家匆匆叩響李喬月房門,“綏朝使臣如今正在府外,直接將兩朝和親之事說了出來,還在、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誦讀禮單!”
砰!
房門打來,李喬月滿臉怒容。
“你說什么?”
管家不敢再說,低頭噤聲。
“給他們臉了不是,若非皇兄說此事交由他全權處置,我非得——”
李喬月話音一頓,“讓人去看著郡主,這消息不要傳到她院里去。”
周穎本就因為這事情不思飲食,李喬月已經夠愁的了。
“恐怕、恐怕來不及了。”
管家訥訥,“郡主的人也在大門內待著,與我前后腳回來傳話,此刻郡主多半知曉了。”
“你!”
李喬月氣的不輕,抬腳往外走去。
到門前時,周穎正讓人開門,下人一臉為難。
“郡主,長公主有在先,府門不得開啊。”
“怎么,我的話不管用了嗎?”
周穎手中攥著一條軟鞭,攢足了力氣要甩到宇文靖身上。
“穎兒!”
李喬月叫住她。
“不過一個使臣,打了他要是能讓你出氣,我立刻讓人開門,府中親兵亦可交你差遣。”
說著,李喬月就要吩咐管家去辦。
“母親!”
周穎跺腳,“您沒聽見他在說什么嗎,這不就是在逼咱們松口,讓我不得不嫁去綏國?女兒不愿!”
“我還能真讓你去不成?”
李喬月戳了戳她額頭,“事關兩國邦交,我已經讓人送急報去容城,你父親正往回趕。”
“容城與京城相距甚遠,就算回來,怎么不得——”
“好你個小兔崽子,沒地方撒野,跑到我長公主府耍威風來了?”
一門之隔,周晟的聲音響起。
母女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開口。
“快開門!”
下人還沒來得及動作,外面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和痛苦哀嚎。
前一刻還衣冠楚楚,在門前侃侃而談的宇文靖趴在地上,臉先著地。
“你是誰?!”
“我可是綏國副使,要是你們陛下知道,你竟敢對我動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宇文靖顏面盡失,爬起來就是一頓威脅。
出乎他的意料,聽到他這一番話,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的人但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捏緊拳頭。
他甚至聽到了指骨“咯咯”的響聲。
壞了!
這人不怕死!
“駙馬!”
綏國其他人也得到消息,緊趕慢趕,想著緩和氣氛,就見到這煞神趕了過來。
他們自然知道周晟的事跡,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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