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其余人不免沮喪。
被選中那人起先還帶著茫然,很快,房門當著他的面被關上。
一只溫熱的手勾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帶往床帳。
常年握劍的手覆上女子起伏的曲線,他耳根通紅,忙不迭跪下。
可沈如月白瓷的小腿的腳腕就在他眼前。
隨著最后一件輕紗落下,侍衛喉頭滾動,只覺得有人在他身上點了一把火,燒得他理智全無。
“太子妃娘娘,您、您快些將衣裳穿上,仔細受涼……”
尾音被堵了回去,屋內的氣氛陡然變得粘稠。
屋外守著的,都是沈如月的心腹,今天的事不會傳出去半個字。
夜間親密時,李顯總覺得身上的人怪怪的,又說不上來有什么問題。
隨著沈如月的動作,輕紗晃動,蜻蜓點水一般從李顯身上掃過。
他如今雙腿不能使力,在房事上很難得趣,只得讓沈如月主導。
起先沈如月是放不下大家閨秀的面子的,現在么……
李顯喉頭一動,只覺得自己娶回來的不是什么端莊嫻雅的太子妃,而是一個會吸人精氣的妖精。
長夜漫漫,明月高懸,京城卻不止一處有人未眠。
趙蓉兒坐在院中,已是春日,夜間的風卻還是帶著幾分涼意。
今日是十五,要是沒有這忽如其來的戰事,再過三日,就是她和蕭柳欽大婚的日子。
“錦屏,來。”
趙蓉兒忽而轉頭,示意檐下的人上前。
“去取筆墨來,我這半罐水的本事,也考考咱們將軍。”
錦屏會意,抬腳的同時還不忘叮囑錦悅再點兩盞燭火。
實在是太久沒有出門,就連趙蓉兒這樣懶得在書畫上用心的人,如今也能照著描上幾筆了。
錦書千里寄相思。
親隨騎著快馬奔赴邊關時,蕭柳欽剛結束了與裴蒙的一次交鋒。
雙方各有損失。
“將軍,先上藥吧。”
副將拿著止血散上前,看著蕭柳欽幾乎被血浸透的半截衣袖。
蕭柳欽卻只是面不改色的從他面前走過。
糧草告罄,三日之內,要是再沒有糧草送來的話他們就要斷糧了。
“糧來了——”
帳外有人呼喊起來,發出了聲音才意識到失態,緊忙噤聲。
卻已經有聽見動靜的人圍了過來。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不遠處。
一隊人馬高舉著與他們相似的大旗,朝著這邊而來。
比旗子更顯眼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每一輛都裝得滿滿當當的板車。
然而。
隨著領頭的人越走越近,眾人卻發現這是一群生面孔。
很不對勁。
上一刻還沉浸在喜悅中的眾人瞬間警覺起來,紛紛握緊了各自手中的兵器。
對方似乎也察覺到這緊繃的氛圍,立刻高舉起雙手,以表明自己的無害。
“我們是這邊幾個城里的商戶,聽到將軍在此奮勇殺敵,料想應當繼續糧草,就從各自的鋪子里抽調了些出來,希望能盡一些綿薄之力。”
說著,領頭的人先朝一邊讓開,示意他們上前查驗。
其余人有樣學樣,也紛紛讓到了一邊。
看得出,這些人雖然有些身手,卻沒有軍中常年訓練留下的痕跡。
軍營內沒有一人動作,視線齊刷刷落在蕭柳欽身上。
“這位便是蕭將軍吧?”
為首之人抬腳就想上前,脖子上立刻架了一把劍。
“誤會、誤會!”
男人頓時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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