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玩得夠大。
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后。
不到半小時,工作室被封的消息就傳遍了軍區大院。
秦嵐正在院子里炫耀兒子給她買了新出的雪花膏,聽到這個消息,手里的瓶子“啪”地摔碎在地上。
她沖進姜窈的院子時,姜窈正在安撫哭成淚人的唐繪心。
“姜窈!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
秦嵐的聲音尖利,帶著一種被戳破美夢的恐懼。
“投機倒把!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名嗎?這會影響津州的前途!他的政審要是出了問題,我跟你拼命!”
她關心的不是真相,而是這件事會如何玷污陸家的門楣,毀掉兒子的前程。
姜窈送走唐繪心,才轉身面對歇斯底里的婆婆。
“媽,事情會調查清楚的。”
“調查?封條都貼門上了,整個大院都在看我們家的笑話!”
就在這時,一道汽車引擎熄火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
陸津州穿著一身挺括的軍裝,從吉普車上下來,步履生風。
他聽說姜窈的工作室出問題了,就急忙趕回來了解情況。
一進院子,他就看到指著姜窈鼻子怒罵的母親。
和那個站在風暴中心,脊背挺得筆直,臉上沒有一絲屈服的妻子。
陸津州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疼。
“媽。”
他只叫了一聲,秦嵐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
陸津州走到姜窈身邊,將她輕輕拉到自己身后,用身體隔開了她和母親的對峙。
這個動作,勝過千萬語。
“回您自己院里去。”
這不是商量,是命令。
秦嵐對上兒子那雙沉靜中帶著風暴的瑞鳳眼,把所有話都咽了回去,不甘地轉身走了。
院子終于安靜。
陸津州關上院門,走到姜窈面前。
他沒問“是不是你做的”,也沒問“為什么會這樣”。
他看著她的眼睛,只問了一句。
“怎么回事?”
這四個字,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姜窈緊繃的神經。
她將下午發生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應對和對孟婷婷的猜測,簡意賅地告訴了他。
陸津州聽完,沉默了許久。
然后,他伸出手,用寬厚干燥的大手,覆蓋住她冰涼的手背。
“賬本和訂單還在,做得很好。”
他先是肯定了她的應對,然后才說出那句承諾。
“別怕,交給我。”
他的掌心很熱,那股暖意,一直傳到心底。
姜窈緊繃的身體,終于有了一絲松懈。
正說著,院門又被敲響了。
是孟婷婷,端著一碗湯,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擔憂。
看到陸津州時,她表情一僵,隨即又化為楚楚可憐。
“姜窈姐,我聽說你工作室出事了,真是太讓人擔心了!這罪名要是坐實了,可是要送去勞改的……”
她壓低的聲音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拙劣的演技。
姜窈忽然笑了,她抬起眼,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孟婷婷臉上。
“不勞費心。有些人,借來的梯子爬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死得越慘。”
孟婷婷的笑容,瞬間凝固。
姜窈不再看她,轉頭對陸津州說:“我餓了。”
陸津州“嗯”了一聲,拉著她的手腕就往屋里走,將孟婷婷徹底當成了空氣。
第二天傍晚,陸津州還沒回來。
姜窈坐在燈下,手里拿著的,正是唐繪心拼命保住的賬本和訂單。
她沒有枯等,而是在一筆一筆地核對,尋找破局的關鍵。
就在這時,院門被急促地敲響。
顧清歡跑得氣喘吁吁,沖進來一把拉住她,臉色慘白。
“不好了,姜窈!”
“我爸在工商局的朋友偷偷傳話,說這次舉報你的人……背景很硬!”
顧清歡喘著氣,艱難地吐出最后一句話。
“上頭有人打了招呼,說要拿你當典型,從重、從快、從嚴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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