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讓她罵罵方緣過過嘴癮還行,但若真讓她去羞辱毆打方緣,恐怕她是屬于有賊心沒賊膽的。
畢竟方緣可是有一個世人都羨慕的完美道侶——白淼淼。
想到這里,她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懊惱,像白淼淼那樣各方面都完美無瑕猶如九天仙子一般的女人,怎么就喜歡上了方緣這個世俗來的土老帽呢?
“柳師妹,我認為不妥,畢竟方緣是圣女殿下的道侶,五百年來,離火宗數不清的天驕才俊都吃虧在了這一方面,我們還是不要算計...”
這時,王珂建議了起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眼神中透露出對柳如煙的關心。
殊不知,他的這句話變成了高河爭風吃醋的導火索。
只見高河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王師兄,你是不是怕了?若是怕了就回去吧,我們的隊伍不歡迎一個膽小鬼的加入。”
他故意將“怕了”二字說得很重,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聽聞高河陰陽怪氣的質疑,年少成名火氣旺盛的王珂瞬間上了頭。
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誰怕了?我就是擔心柳師妹前往世俗會因此耽誤修行罷了。”
他在自己的女神面前,可不想承認自己畏懼得罪方緣。
畢竟在離火宗眾所周知的一件事,就是方緣和執法堂大長老柳飛揚是生死對頭。
若是自己表現出畏懼方緣的態度,或許傳到大長老耳中,怕是再沒有機會去追求柳師妹了。
“那就好,如果你真有膽,那就陪柳師妹一同前往虞朝,好好教訓一下方緣那個糟老頭!”高河冷笑起來。
“好,去就去,誰不去誰是孫子!”王珂怒叱。
他在柳如煙面前,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面子。
而被莫名其妙架在了火堆上的柳如煙只能佯裝無所謂地笑了笑。
她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尷尬。
該死的兩個大笨蛋,誰要去世俗教訓方緣那個糟老頭啊,難道你們就不怕被白淼淼事后清算么。
她在心中暗自咒罵,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
可此情此景下,已經被趕鴨子上架的柳如煙根本不好意思說出拒絕二字。
因為拒絕不僅僅代表著她畏懼了方緣,還會讓她在這群追隨愛慕者中丟失顏面。
她微微低頭,再次用手輕輕捋了捋耳邊的發絲,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而且在想到未來可能會得罪白淼淼之后,柳如煙不禁狠狠剜了沈傷一眼,心中暗罵:
混賬玩意兒,好好的替方緣那個掃把星做什么呢。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仿佛在責怪沈傷多嘴。
而沈傷卻渾然不覺,甚至他還以為自己的提議贏得了女神的歡心。
他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做好了等事后接受柳如煙夸獎的準備了。
雖然他只是柳如煙的小弟,而沈家也只是柳家的附庸,但身為一個生理心理正常的男人,誰還沒有一顆逆沖而上迎娶豪門大小姐的幻想呢?
他在心中暗自憧憬著,陷入到了自我幻想的yy世界里。
此時,無盡妖林的外圍突然刮起一陣狂風,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奏響前奏。
“好奇怪的風,怎么突然來了一股陰風呢?”柳如煙突然心生警覺,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她暗自運轉靈力,感受著周圍的氣息,發現這股陰風帶著一股詭異的魔氣,與尋常的妖風截然不同。
“柳師妹莫怕,或許是妖魔在附近作祟,你們協助柳師妹來處理這些妖獸幼崽,容我前去妖林深處一探究竟...”
王珂藝高人膽大,加上此間不過妖林外圍,所以他并未對這股突然起來的妖風產生警惕。
他拍了拍胸脯,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然后前往了那股妖風襲來的源頭。
等王珂走后。
高河便開始煽風點火起來。
他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陰翳,“你們說王師兄是不是畏懼了,想要逃跑,不然他未免走得也太急了。”
他故意提高音量,試圖引起其他人的共鳴。
“不至于吧。”
柳如煙雖然平常很自戀,但卻不是一個花瓶笨蛋。
而且她由于自身功法的緣故,的確在那股妖風中感受到了怪異,就仿佛無盡妖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般。
“先不管他,我們先解決了這群妖獸幼崽再說。”
此前,柳如煙早已鎖定了那幾只能夠幫助她提升資質的金靈根妖獸,趁著眾人還在疑惑之際,她迅速出手催動術法,將妖獸體內蘊含的金靈之息悄然汲取到了身體之中。
須臾。
王珂返了回來。
他神色凝重道:“柳師妹,無盡妖林深處可能發生了什么變故,好多原本不會離開妖林中域的妖獸似乎正在朝著外圍遷移,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免得碰上元嬰修為的妖獸...”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語氣急促,顯然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
高河再次拱火道:“怕什么,說不準妖林是有什么機緣出現了呢,我覺得我們應該深入探查一番。”
“我...”
柳如煙亦是目光閃爍,她來妖林自然是為了獵殺與她體質相匹配的特殊金靈根妖獸,如果真有大量獸潮在外圍涌現,這說不準是一場機緣。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心中暗自權衡著利弊。
只是她還沒來及表達自己的態度,便聽一旁的沈傷急切道:“高師兄,我們不是說好的要去修理方緣那個糟老頭嗎?”
其實他也擔心這股獸潮會出現不可預料的危機。
如此的話,還不如選擇將大家的矛盾對準方緣。
反正在大家的認知里,方緣除了有一個完美道侶之外,本身簡直就是離火宗的敗類和恥辱。
欺負方緣可比被獸潮欺負,容易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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