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夫君應該給她一個孩子...不知為何,我有預感,若是夫君擁有了足夠多的子嗣,或許會發現這個世界的不同...’這便是當場金蓮對于方緣說過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那時,金蓮說這些話是她在第六感影響下的有感而發。
當初方緣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放在心上,但今日再次想起時,他看待這句話的本質含義已經不一樣了。
因為此刻的方緣已經從幻夢空間中執掌了由魔胎提煉而來的十大禁忌法則的雛形。
雖然這些雛形法則尚未被方緣修煉到完臻狀態,但從初級命運法則和初級愿望法則對他自身靈魂的潛在預警中,他能感受到金蓮并非是在胡亂語。
莫非擁有足夠多的子嗣真能讓自己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思索至此,方緣緩緩放下了手,掌心的光芒也漸漸消散。
他看向金蓮,眼中多了幾分信任與思索。
最終,方緣選擇了相信金蓮的判斷,沒有直接取走姬靈她們四女腹中即將成型的血脈。
雖然十天的時間讓四女同時懷孕并且即將臨盆這件事聽起來很玄幻。
但千萬別忘了,方緣本身還具備著愿望法則和陰陽法則。
他暗自思忖,說不準是某種陰差陽錯下的愿望法則施展,致使四女的腹中發生了極速成型的詭異怪事。
想到愿望法則可能存在的不確定性,方緣不禁心生警惕。
或許愿望法則類似出法隨,若是日后遇到無法對抗的存在,還是要謹行慎,免得在不知不覺下遭遇了愿望法則的反噬而結下不好的因果,那就悲劇了。
...
“蓮兒,凝兒,冰兒,你們在此等我,我要先去處理點私事兒。”方緣轉過身,目光掃過金蓮、洛凝和洛冰,輕聲說道。
而后又看向其余妃子們,冷冷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離開蘭梔殿。”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說完,方緣便身形一閃,瞬間來到姬靈身邊,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消失在了原地。
眾女望著兩人一閃而逝的虛影,莫不心驚膽戰。
漸漸地,她們的眼神中愈發充滿了恐懼與擔憂,身體也變得顫抖起來。
雖然她們暫時活下來,但卻沒辦法確保方緣是否會繼續與她們清算。
畢竟她們雖然也是這場夢境旅程的受害者,但在本質上可全部都是姬靈這個制造了夢境的彼岸花之主的幫兇。
她們心中都在忐忑不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只能默默祈禱方緣能網開一面。
...
虛空中,云霧繚繞,光芒閃爍,仿佛進入了一個神秘的空間。
方緣懸浮在半空,衣袂飄飄,眼神冷峻,淡淡地對身旁的姬靈道:“姬靈,上次我放過姬玄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再留手。”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如同寒冬的北風,帶著堅定的殺意。
此刻的姬靈雙目微微有些失神。
事實上,她還沉浸在夢幻與現實的臨界線中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
要知道,姬靈作為幻夢源頭的制造者,她在夢境中經歷的一切沖擊和獲得好處不亞于方緣。
但在某種程度上,她所承擔的悲痛是遠遠大于她自身所獲的成長。
因為那段在蜀川古村所經歷的一切對她而,并非是一場簡單的夢幻,反而更像是一場前世的輪回。
在那個夢境里,她仿佛經歷了一生的悲歡離合,尤其是親手吃掉自己親生骨肉的場景,如同夢魘一般,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讓她無法釋懷。
所以她始終無法接受自己去選擇主動吃掉了自己親生骨肉的事實,盡管那只是夢境,可她的心中充滿了自責與痛苦,這種痛苦如同毒蛇一般,不斷啃噬著她的內心。
對此,方緣一眼便看穿了姬靈的困惑,畢竟他已經執掌了初級心魔法則。
他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姬靈,心中已有了主意。
想要讓姬靈破除自己的心魔也很簡單,就是以毒攻毒,所以他才專門帶著姬靈出來,想要讓她親手抹去自己的弒女心魔,并且有且只有讓姬靈親身直面自己的心魔,才能真正幫助她擺脫痛苦,重新找回自我。
思索至此,方緣催動著因果法則,周圍的空間仿佛泛起了層層漣漪,絲絲縷縷的法則之力纏繞在他的指尖,散發出神秘而深邃的光芒。
隨后,他俯視著姬靈,緩緩道:“姬靈,你如今所經歷的一切皆是因為姬玄,唯有斬掉姬玄,才能破而后立。”
“神使大人,真的有用么...”姬靈抬起眼眸,那原本明亮的雙眸此刻卻充滿了閃躲和迷茫。
見姬靈的神態表現得如此怯懦和可憐,方緣心中竟有些許難的悲傷感。
他微微皺眉,暗自思忖:這該死的邪佛,為了目的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會利用,可真是不擇手段!
他對姬玄的厭惡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心中愈燃愈烈。
對方緣而,佛門跟他的新仇舊怨在此刻徹底爆發出來,他暗暗決定,等他真正成為這個位面世界的主宰,最先清算的就是西漠那群成天蠱惑人心猶如傳銷組織一般的禿驢邪佛們!
短暫思索后,方緣收起眼中的憤怒,換上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他輕輕抬起手,像是怕驚擾到姬靈一般,緩緩地輕撫起了她的臉蛋,動作輕柔而舒緩,仿佛在對待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相信我,殺掉他之后,你一定會超脫現在的自己。”
方緣的聲音如同春日的微風,輕柔地拂過姬靈的心田,給她帶來一絲溫暖與安慰。
姬靈略微有些羞澀,她的臉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
她不明白為什么方緣突然間對她如此親昵。
漸漸的,她低下頭,目光不敢直視方緣的眼睛,但在心中卻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亂。
姬靈隱隱感覺到,方緣似乎真的很寵溺她,這種感覺讓她既陌生又有些歡喜。
倘若她自己設身處地想一想,有人陷害了她并且想要她死,等事后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可方緣沒有,他似乎從未對自己有過殺心。
包括此前方緣初到虞朝與姬玄起了矛盾時,他依舊沒有在自己冒犯過他時懲戒折辱自己。
想到這里,姬靈鼓起勇氣,終是忍不住問道:
“神使大人,我們...曾經...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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