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回憶,這段時間以來,他似乎從未做過背刺柳如煙的事情。
見方緣如此,柳如煙忍不住抽泣起來。
“可我還在復仇,你卻要娶別的女人亂我道心,這還不是負我嗎?”
“怎么會呢,我跟蕭新月的結合完全就是利益驅使罷了,我本身對她無感,難道師妹感覺不到我對你才是真心實意的嗎?”
方緣如此說著,便是翻身把柳如煙放倒在草叢中。
這種時候,對付柳如煙這種心思敏感的小女人就得勞逸結合,張弛有度。
果不其然。
當方緣真正付之于行動之后。
柳如煙又變得羞澀了。
“不行的...師兄,這里是駱護法的底盤,我能被她允許進來已經很好了,我不能再過分下去...”
“別怕,之前不是說了嗎,咱玩的就是心跳...”
方緣有意報復駱韻,所以不可能跟柳如煙妥協。
與此同時。
縹緲峰之上。
駱韻的目光穿透了夜幕,窺向了半山腰。
當她看清方緣后背上那條栩栩如生的真鳳時,目光微微一怔。
“被陽眼選中的天命者居然是他...可為什么我一開始沒有發現...”
駱韻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對方緣的熟悉度絕對要超過獨孤怡寧本身。
可為什么自己五百年沒有發現的天命者,卻被數千年未曾現過身的土靈根分身給尋覓到了。
駱韻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方緣此子生性狡詐,說不準他使用了某種手段欺騙了土靈根分身的感知。
她決定親自再對方緣試驗一下。
于是乎。
在后半夜。
等心滿意足的柳如煙滿載而歸之后。
駱韻現身在了尚未來得及清理的方緣的臉上。
“小子,昨日你居然敢侮辱本座!”
方緣還沉浸在愜意之中,冷不丁被嚇一跳,感覺頭蓋骨都有些發麻了。
“駱護法,你想做什么...”
“本座思來想去,覺得自己的寶貝還是不干凈,你幫本座清理一下...”
駱韻如此說著,便是不由方緣拒絕地付之于行動。
而她的雙手則是竊取到了一絲靈韻之息。
然后不等方緣反應過來,她便是突然消失在了方緣的面前。
一切發生的過于迅速,方緣的臉上甚至還凝固著無比驚愕的神容。
回過神來的他對著駱韻離去的方向怒罵一聲,“臭女人,有病吧!”
實際上,他的雙眼之中卻閃爍著靈動的異色。
駱韻絕對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突然的出現,還調戲了他一番,大抵是跟獨孤怡寧一樣,是想要試探他身體靈氣的特性。
而返回飄渺宮的駱韻,凝視著指尖散發著氤氳光澤的氣息。
她先是輕嗅了一下氣息的味道,似乎有股淡淡的清新之味。
隨著氤氳靈氣不斷彌漫,她原本就明亮的眸子更是迸發出來絢麗的光彩。
“哈哈哈...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本座早就該想到的,方緣的體質如此特殊,幻法難侵,淼淼能成為被陰眼選擇的天命者,他就應該是陽眼的天命者,唯有這樣,他本身才能配得上淼淼陰女的身份才對...”
在這一刻。
駱韻對方緣的態度徹底發生了逆轉。
從最初的想要致他于死地,變成了護他百年周全。
至少在淼淼成功出關之間,方緣的生命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思索至此。
駱韻又想起不久前自己才交代給水云澗那具水靈根分身的任務,看來得再去水云澗一趟,讓分身改變了作戰計劃。
如此想著。
駱韻便是朝著水云澗飛去。
隨著她的離開,整座縹緲峰的靈氣就好像遭遇了某種剝離一樣,變得不再那么的仙氣飄渺。
只是。
當駱韻徹底離開縹緲峰的范圍之后,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起來。
“方緣!你這該死的王八蛋,竟然侮辱本座!”
此時此刻的駱韻就仿佛恢復了正常神智一樣。
當她思索起這兩日與方緣之間發生的種種,她就恨不得當場將方緣拍死。
越想越氣的駱韻一刻都不能忍。
于是她重新折返到縹緲峰的邊界,對著方緣傳音入耳道:
“方緣,你過來一趟,本座有話問你。”
方緣愣了一下。
這駱韻不是剛去了飄渺宮嗎,怎么一轉眼的功夫又去了南天之上。
方緣心中不解,但沒有任何防備的他還是選擇了出去。
當他來到駱韻的身邊時,等到的不是問話,反而是駱韻的暴打。
“駱韻,你****...”
莫名遭受了無妄之災的方緣,破口大罵。
但迎來的卻是駱韻更加瘋狂的毒打。
直到方緣徹底被打的失去了意識,昏厥過去。
駱韻才選擇停手,然后一腳把方緣踢回到了飄渺峰上。
...
天色微亮。
醒來后的方緣沒有怨天尤人。
他開始反思此間一切。
為什么駱韻明明可以在縹緲峰暴打他一頓,卻偏偏要把他叫到縹緲峰之外再打。
莫非縹緲峰存在著某種可以讓駱韻變傻的奇怪陣法。
先前。
方緣能清晰地感受到。
暴打他的那個駱韻才是記憶里真正的駱韻,而一直在他面前游蕩連個苦茶子都不穿的縹緲峰駱韻,就像是一個沒有完整心智的孩童一樣。
不管如何,方緣算是找到了駱韻的破綻。
而且經歷了駱韻的又一次暴打也讓方緣徹底意識到。
即便他對駱韻作出再過分的操作,最多迎來的就是毒打,不會有性命之憂。
想到這里。
方緣內心瘋狂的報復計劃開始浮現。
他鞭笞不了全盛姿態的駱韻,難道還拿捏不了那個半殘半智的縹緲峰駱韻不成。
這口惡氣他一刻鐘都不想咽下。
等駱韻回到縹緲峰,他就要好好地開始調教她。
...
時間一晃。
亦是日上三竿。
可惜駱韻遲遲沒有歸來。
方緣也逐漸失去了耐心。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把時間全部浪費在等待駱韻歸來的這種私人恩怨之上。
返回四合院府邸的他,先是好好檢查了自己后背上的赤色真鳳刺青。
為什么獨孤怡寧會給他烙印一頭真鳳,這背后的寓意又代表著什么。
在這一刻,方緣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古戒里的殘魂能解釋得了這件事。
但此刻寄人籬下,方緣不可能暴露自己身上的這個秘密。
看來只能等進入煉獄之后,再來慢慢探索真鳳刺青的秘密了。
“或許應該去傅家一趟。”
方緣心中正計劃著呢。
不曾想,離開半月的狄燕居然到來了。
“哥哥,我打聽到了,秦昊今日與人結伴前往無盡妖林外圍執行任務...”
秦昊...
方緣差點忘記了自己還有這么一個潛在敵人。
像這樣的天煞孤星注定一生都會禍福相依,越是遭遇大禍,就越是會遭遇大福。
所以絕對不能給他成長下去的機會。
“燕子,此子對我有殺心,必須盡快斬除,可我如今行動有所不便,但凡出現就會引起他人關注,所以燕子,此事你得代我去做。”
“啊?我么,可我就算能殺掉秦昊,怕事后也會留下痕跡被宗門執法堂探查出來...”
狄燕倒是不畏懼殺人,只是她擔心自己無法善后。
方緣笑道:“安心,我自有妙計,借我一下的你紫云綾。”
狄燕沒有任何遲疑,直截了當地取出了自己剛剛才煉化完成的本命法寶,紫云綾。
此綾經過方緣的祭煉,已然變得非常契合狄燕的金靈根屬性。
簡直就相當于她的第二條生命。
所以當方緣將陰媿融入到紫云綾中時,狄燕瞬間就感覺到了異樣。
她紅著臉道:
“哥哥,你拿什么東西咯到我的器靈妹妹了,好不舒服哦。”
器靈正常都會隨主而化形,因此紫云綾的器靈模樣就好像是縮小版的狄燕。
好比柳紋鼎乃是柳飛揚所煉化,所以它所呈現出來的模樣就是柳飛揚本身。
又如方緣身上的軟甲乃是蘭母所煉,所以器靈形態也是她的模樣。
而方緣的陰媿幡之所以沒有呈現出他的模樣,是因為他在祭煉此寶時本就是用紀馨與葉靈這對母女的殘魂所煉制。
“沒事,你可以讓你的器靈妹妹叫她姐姐,她會幫你斬殺掉秦昊,還有,這件軟甲你先穿著,別不小心在妖林外圍遭遇到結丹境的妖獸。”
“嗯吶。”
狄燕對方緣的話深信不疑。
既然哥哥說沒事,那她就會聽話地好好安撫自己受了驚的器靈小妹妹。
帶安撫好之后。
狄燕才抬起頭,臉蛋微紅目光躲閃。
“怎么了燕兒?”
方緣以為她還有什么事情呢。
狄燕支支吾吾道:“上次我來看表姐的時候,我問過她跟哥哥一起睡覺是什么感覺,她大罵了我一頓,我和她鬧得很不愉快...”
雖然狄燕表述的亂七八糟,但方緣如何猜不到她內心的想法。
他不禁啞然失笑:“傻丫頭,你不當圣女了嗎?”
狄燕的臉蛋紅得都快要滲出血來了。
她羞澀地低垂下眼簾,細弱蚊嚀道:“想當,但也想和哥哥的關系更加親密,就像表姐一樣....”
“那等你成功斬殺秦昊回來后,我們不如這樣...”
方緣壞笑著對狄燕說如此。
聽完后。
狄燕愈發羞恥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哥哥到底在說什么呢。
還萬般道法皆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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