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泉島上放松一天,趙勤又將兩艘船送出了海,刻意叮囑大哥跟阿和,
就算漁情再好,也得趕回來過小年。
倒是阿和上船前提了一嘴,“哥,等我回來,咱是不是再去收一次燕窩?”
“行吧,年前有時間咱就去,沒時間年后也一樣。”
今年太忙,原本早先他是叫阿和跟大哥一起去采的,結果他不去,兩人也不單獨去,所以今年的燕窩就拖到了現在。
阿晨雖說這次不跟船,但也趕了過來,幫著整理東西往船上搬。
“阿勤哥,咱啥時候出海?”
“明天尾牙,后天吧。”
與阿晨商量好一早出發,趙勤便回了家,院子里很安靜,
他先觀察了一下阿瓜的情況,發現沒啥問題,又給大魚缸喂食,這活原本是王家聲的,大師兄去了酒廠后,
就變成了陳勛,但這兩天陳勛在鎮上根本不回來,就變成他自己的活了。
剛忙完,就見趙安國走了進來,“明天尾牙,你二爺爺的意思是,今年在他家辦,我之前算了總共五桌。”
“二爺爺就一個人,折騰他干啥?”二奶奶去世得早,老頭一人過了近20年,有一兒一女,女兒嫁到了其他鎮,還是蠻孝順,逢年過節會回來,
時常還會給點錢,
倒是兒子不怎么是東西,兒媳很厲害,老頭這么大年紀,一日三餐還得自己來弄。
“明天會有人一早去幫忙,況且還不有你四叔一家嘛。”
“指望他們?”趙勤輕嗤,
堂叔當中,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四叔趙海成和阿鵬老爹趙海東,一個嫌貧愛富,喜占小便宜,另一個就是不孝。
“你四叔近一年對你二爺爺還是不錯的,你二爺爺在我面前倒是夸過幾回。”
趙勤更不爽,“那是因為我雇了二爺爺負責漁排,他一個月3000多的工資,四叔四嬸是惦記老頭到手的那點錢呢。”
趙安國淡然一笑,這事倒是看得很開,“你管他們咋想,你二爺爺現在過得舒坦,你四叔他們有利可圖,這樣就挺好。”
趙勤無語,其實老爹說得在理,二爺爺要求的不多,現在花點錢還能享受兒孫承歡,天倫之樂,
真要死了留著錢,還不是給兒子,
就算女兒再好,所得肯定沒有兒子多。
心中有氣,但又無處發泄,好一會他才平復好情緒,“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要我請的嗎?”
“大家祭拜土地公的都準備好了,老宅那邊我會弄,你大哥不在家,你嫂子不定懂這些,所以你倆家的供奉你來弄。”
趙勤有點懵,嫂子不懂,搞得像我懂似的,“咋弄?”
“明天起早點,在門口擺長凳,放五味碗,弄個火盆,燒經衣和銀紙,拜一下地基公。”
“五味碗又是啥?”別說現在的趙勤不懂,他翻遍原主記憶,好像也沒這些啊。
趙安國有些惱火,“跟個樁一樣,什么都不懂。”
趙勤早先就壓著氣,這會被老趙這么一罵更不爽了,“我倒想知道,但那時不是忙著學習嘛,況且你一年四季不著家,總得有人肯教我吧。”
趙安國大怒,面上漲紅,不過并沒有再開口,許久嘆了口氣,“你大哥沒跟你說過?”
“沒有。”
好嘛,怒火又有了發泄口,趙安國愣是罵了還漂在海上的趙平好幾分鐘,“有大哥相沒大哥樣,看我回來不揍他。”
趙勤倒是不氣了,有些懵逼的看著老爹,這一招嫁禍之計,好像自己也用過。
“五味碗指的是香、花、燈、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