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后生的運氣真是好哇。”老蒯一邊幫著解網,一邊驚嘆了一聲,
黃河里甲魚是不少,但這兩年價格高,有專門的打魚人,近點的水域很難看到它們的身影,
況且這是冬季,甲魚鮮少活動,幾乎捕不到,正因為此,這個季節的甲魚會更貴。
甲魚被解出來,好像才反應過來危險,開始朝著水面爬,
老蒯一腳將其給踢翻過來,伸手掐住它的后腿處,“噫,公的,夠老咧,看看這爪子,多喜人,能賣個好價哇。”
“大叔,甲魚在你們這多少錢一斤?”
“這個季節野生的,又有這么大,得上150塊了咧,你這一只鱉不僅填了包船的錢,還有得賺哇。”
150的價格,屬實是不低。
其實甲魚的價格,從2000年初一路走高,在03-04年的時候,野生的價格甚至能達到200塊以上一斤,
現在有所回落,
到了2010年以后,隨著養殖的增多,野生的價格再度受到沖擊,個別的年份,養殖的只要二三十塊一斤,而野生的也跌破百元。
看著這玩意,趙勤想著,今晚可以考慮給燉了,
他還是蠻喜歡吃甲魚的,特別是裙邊那層肉,肥而不膩,很有口感,唯一不好的是,啃完之后得擦干凈嘴,不然等干了,會感覺嘴角封了一層蠟。
“叔,今晚燉了?”
“行咧,晚上咱爺倆好好喝兩盅哇。”
聽說他們要自己吃,老蒯本能的想勸,但隨即又閉嘴了,人家和自己不一樣,肯定不在乎這么一點的。
“蒯大哥,晚上到我家喝酒?”
老蒯擺手,“我就不去咧,晚上還有點事。”
兩家離得有些距離,雖說早先就認識,但也不熟,大玉結婚,老蒯就沒去,今晚再去那算什么,到時要不要隨禮呢。
老蒯將甲魚放進了另一邊的船艙,這玩意不能和魚放一起,不然會把魚咬死。
要說老蒯心里多少會有一些失落的,就現在的收獲價值,已經遠超包船的錢了,
要是自己今天的船不包,那能賺得更多,
但這樣的心緒也就一閃而過,啥人啥命,要是真自己兩兄弟來捕,還能不能收到甲魚就難說了。
接著再拋網,趙勤在連空了兩網后,又上了一尾鯽魚,
這會太陽當空,天氣也要暖和不少,連著撒了幾網,也蠻費力,趙勤幾人把自己身上的襖子都脫了,
劉父看了一眼手表,“阿勤,差不多中午,咱要不先上岸吃飯吧。”
兩艘船加一起,除了那只甲魚,七七八八也收了有近30斤的魚,算是相當不錯了,
“叔,我再撒一網。”
趙勤又拋了一網,等這一網出水,他不禁興奮的開口,“有魚,是鯉魚,哈哈,我就說嘛,怎么可能一條都捕不到。”
網收上來后,老蒯只看了一眼,“后生,高興太早了,這不是黃河鯉。”
“黃河邊撈的,咋不是?”趙勤有點懵,自己就算再無知,鯉魚還是能認識的。
“這是雜交鯉。”
趙勤更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