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擊并不會帶來多大的危險,但就怕撞擊后,船體受損,萬一要是撞到油庫或輸油管,說不得會瞬間起火,
別說柴油的燃點低,在巨大的撞擊下,還是會起火的。
倒是張顯吉有些傻大膽,“塞林母,廚房里的鍋碗之類還沒收呢,這一撞還不得撒得到處都是,老五,撞完幫我收拾。”
趙五叔也不怎么怕,笑著應了一聲,還問旁邊的羅老四,“四哥,你說咱庫房的酒會不會撞碎了,都是阿勤搬上來的好酒,碎了多可惜。”
羅老四翻了下眼皮,大爺的,你們就不能關心關心自己的小命啊,
正想反駁一句,結果下一刻一股水流從天而降,瞬間被澆了一個透心涼,“這幫孫子開水槍了。”
“咱也開。”趙五叔本想起身,結果被葉大平厲聲喝止,“抓牢了別動,馬上撞擊,一下子就能把你甩海里。”
“塞林母,咱就這么被淋,我…”話才說到一半,一股巨力推著身體前傾,下一刻了又是一股子回扯的怪力,
抓著欄桿的手臂被拉扯震得生疼,屁股也顛了一下,尾巴骨處更是疼得鉆心。
“疼死老子了,等下跳上對面的船,得好好揍兩拳出氣。”張顯吉疼得破口大罵,
但并沒有人能聽到他的話,因為兩艘船摩擦的刺耳聲,沖擊著每一個人的鼓膜。
舵室內,老貓雖坐在座椅上,但這一撞之力,還是讓他猛的往圓舵上撲去,這要是撞結實了,胸骨說不得會斷裂,危極生命,
好在站在邊上的趙勤早有防備,硬是用手固定住了他的上身。
“阿勤,對面有人飛海里了。”老貓強忍著耳朵被刺激的不適,大聲的喊著。
“看到了。”趙勤神情冷峻,是對面操控水槍的一人,在撞擊的瞬間,直接從甲板飛下了海,
他不關心對方的死活,更為關心自家甲板上的船工是否安全。
其實雙方明顯都意氣了,對方仗著自己船大,判斷趙勤不敢撞,就算撞了,吃虧的也是辰風號,
而趙勤想救藍鯨是真,被‘支那人’三個字,挑出了火也是真的。
“阿勤,咋辦?”老貓這會也沒了主意,大聲的問道。
“減輕制動。”趙勤說完,又看向陳東,得知他沒事,這才快速沖出舵室,
守在外邊的陳錢二人也沒事,見他往外沖,便緊隨其后護著他,
來到后甲板,再三詢問,得知大家皆沒事,他這才暗松一口氣,“不管咋說,這次的禍是我惹的,回去后,這趟提成全部翻倍。”
“阿勤,你說這叫啥話。”
“就是,咱在一條船上,所有的事就該咱一起扛。”
葉大平更冷靜,他走到趙勤身邊,“這事是我們干的,你在睡覺,啥也不知道。”
趙勤搖頭正待反駁,葉大平再道,“記著,這一船人都沒了也沒事,你不能出事,你要是沾上點啥,咱村子得全亂了,我不是為你,是為大家。”
“老葉說的是,這事是我們拿的主意,與你無關。”羅老四拍著胸脯,證明著自己的擔當。
心頭一暖,這兩年的付出,到底還是換來了不少的人心,
趙勤能感受得到,兩人并非虛情假義,而是真如此想的,他開心的笑了笑,“放心吧,二位叔叔,接下來的事只要聽我安排,問題不是很大。”
恰在此時,原本刺耳的撞擊摩擦聲小了,不等他安排,趙磊已經開始檢測船上的情況,
就在趙勤打算跟著一起時,舵室突然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巨響,喇叭里,老貓的聲音急促夾著懼意,“阿勤,他們對我們發射了射鯨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