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庭月?她把顧窈帶走要干什么?”
李聿皺眉,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
陸慎繼續報告:“屬下確實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據可靠消息,人并未走遠,而是被安排在將軍府名下的一處偏僻莊子上。需要屬下去把人接回來嗎?”
李聿有些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沉吟片刻后說道:“不必了,最近將軍府內局勢動蕩,不太平。讓她在莊子上呆一陣子也好,至少那里相對安全。”
陸慎試探性地問:“是大皇子那邊又有新的動作了嗎?”
李聿輕輕點了點頭,他此次下來點兵,表面上是被皇上斥責來受罰的,實則是為了替太子梁承朝推行軍政。大皇子與太子之間的斗爭如火如荼,必定會想方設法從中作梗。
朝堂之上的斗爭遠比戰場更為復雜,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確保梁承朝的太子之位不受動搖,李家的地位才能屹立不倒。
李聿自己倒沒什么可怕的,他身經百戰,早已習慣了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只是若真的硬碰硬,就怕會牽連手無縛雞之力的顧窈。早早將她送走反而更安全一些。
只是……
“她的身體都好了嗎?”
陸慎回答:“屬下找人問過照顧她的婆子,姑娘恢復得還不錯,莊子上氣候宜人,想必更適合休養。”
李聿點頭,剛要說什么,突然聽見一道很輕的抽刀聲。若不是常年習武的人,是絕對聽不出來的。
李聿和陸慎對視一眼,齊齊握住了身邊的橫刀。夜色如墨,將軍府的角落里,一群人悄悄潛伏在陰影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定著府內燈火通明的正廳。
房頂,一名黑衣人手指輕輕搭在鋒利的匕首上,呼吸悠長而深邃,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他的眼神冷酷無情,似乎在等待著某個信號。
莊子上,顧窈與燕庭月相談甚歡。她們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品著燕庭月的桂花釀,一起談天說地。
燕庭月醉得彎了眼,“顧哥哥,你要是喜歡女孩子……嗝,就好了。”
顧窈拍拍她的腦袋,“你的桂花釀真好喝,你這么好的姑娘,嫁給李聿真是白瞎了!喝!”
燕庭月抓著酒杯,和她用力碰了下,一飲而盡。
突然,兩個黑衣人沖了進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這就是李聿的女人?”其中一個黑衣人粗魯地問道。
另一個黑衣人看著兩人倚靠在一起的場面,嘲諷道:“這女人給李聿戴綠帽子呢?”
“你傻啊,這一看就是倆女的!”第三個黑衣人嗤之以鼻。
“真是倆女的?我看看!”其中一個黑衣人沖上來,伸手就要掀顧窈的衣服。
顧窈隨手抄起酒壺,對著他就砸了下去。
燕庭月雖然平日里跋扈,但畢竟是個嬌養的小姑娘,心思單純,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哭個不停。
顧窈將燕庭月攬在懷里,輕輕拍一拍她的后背,試圖安撫她。
男人側身躲過,又沖上來嘴里罵罵咧咧說個不停。
顧窈抱著燕庭月,冷冷道:“你敢碰我,我當場咬舌自盡,你抓我就是為了威脅李聿,若是我死了,看你們怎么交差?”
她語氣堅定,聲音卻忍不住微微發顫。
黑衣人聞一愣,顯然沒料到顧窈會如此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