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心里涌起駭浪,不過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她冷靜地看向梁戩,“你腦袋瓜里現在還有些什么畫面?”
梁戩抿唇想了一會兒,“……不記得你穿睡衣是什么樣子了。”
要不是知道他記憶紊亂的話,季縈這會兒已經上去揍他了。
“你那個媽有多難應付,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我搬……回梁家?做夢!好好養病,消停點!”
說完,她離開了病房。
然而剛走到樓下,就迎面撞見了謝令芳。
顯然,對方一直在這里等她。
“我讓司機跟你回家搬行李。”
謝令芳語氣倨傲,仿佛在吩咐下人。
季縈不慌不忙挑眉,“這么著急的話,要不現在就給我們籌備婚禮吧。”
“你胡說什么!”謝令芳差點跳腳,聲音陡然尖厲,“不過是讓你配合我兒子治病,演一場戲罷了。就憑你,也配進我梁家的門?”
季縈不生氣,反而笑道:“正好,你也不配做我婆婆,所以大家沒有這種緣分,你就不要幻想了。”
下一秒,她收起了笑容。
“還有,既然你記得我們只是在演戲,說明你腦子還算清醒,那就別整天跟著病人發瘋。”
謝令芳氣得臉色發青,“你這是什么態度!你怎么敢……”
季縈回給他一個輕蔑的眼神,“你這副惡婆婆的嘴臉,還是留給你未來的真兒媳吧,別來我面前自取其辱。”
說完,她繼續離開醫院。
謝令芳被氣得站不穩,好在有司機扶住她。
第二天晚上。
青燧和雪穹戰略合作的慶祝酒會在雪穹鈦能新購買的總部大廈展廳舉行。
季縈和蕭夏非常慎重,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換禮服和化妝。
季縈選擇了一條珍珠白的掛頸式及膝禮裙,線條簡潔大方,發間別著一枚小巧的鉆石發卡,整個人透著溫潤的氣質。
而蕭夏是一身香檳色緞面吊帶長裙,嫵媚靈動。還用了一枚珍珠貝母發卡,將耳后垂落的碎發固定,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情。
蕭夏站在鏡子前,轉來轉去地看,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季縈不解地問道:“怎么,你要變陀螺了?”
蕭夏一眼看見她頭發上的發卡,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抬頭就把她的發卡摘了下來,同時也粗魯地摘下了自己的。
幾根頭發纏在了發卡上,這會兒被連根拔起,季縈心疼得不行。
“你倒是輕點兒呀,我這腦袋上統共就這點家當,薅禿了,陪我一頂假發嗎?”
蕭夏大大咧咧道:“哎呀,我自己不也薅掉了幾根嗎?到時候讓假發店老板買1送1,我們還賺了。”
季縈她的強詞奪理很無語。
蕭夏把自己的珍珠貝母發卡給她插上,看看鏡子,臉上笑容明媚。
“交換一下,這感覺就對了。”
兩人吃了晚餐過后,便前往酒會現場。
兩家公司的合作慶祝酒會,邀請了不少企業老總。
雪瓊鈦能的大區負責人唐總是個30多歲的女人。
她身著一襲剪裁利落的深海藍絲絨長裙,儀態干練而從容,周身散發著久經沙場的沉穩氣場。
她笑著打量了季縈好幾眼,“第一次見到季小姐的時候,就被你小小地驚訝了一下,我屬實沒有想到青燧動力的技術總監會這么年輕。你真是難得,既有賢惠持家的氣質,又有獨當一面的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