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聆雪忙否認,“不是我,是顧熠讓人干的。他做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
顧宴沉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但聲音溫和了許多,“先吃飯吧。”
楊嫂拿來一瓶紅酒,“顧總,要打開嗎?”
顧宴沉點點頭。
楊嫂拿來兩只杯子,分別給他們倒上。
溫聆雪剛有些詫異,就聽顧宴沉說道:“顧熠讓你留下指紋,分明就是給自己留了退路,防的就是季縈能洗清冤屈,把臟水往你身上引。現在你知道自己上當了嗎?”
他不提溫聆雪沒有往那方面想。
一提,瞬間覺得就是這樣的。
顧宴沉繼續道:“我答應過父親照顧你,就不會食,你先在這里住著,我想想怎么幫你過這一關。”
她心里感動極了,正要說話,顧宴沉拿起了酒杯。
“喝一口,放松下來,我們再談。”
也不知道是酒的關系,還是顧宴沉溫柔的笑容對她殺傷力太大。
溫聆雪有些迷糊了,而且渾身燥熱,漸漸便失去了意識。
顧宴沉放下酒杯,眼底一片薄涼。
楊嫂領著一個臉無半點血色的男人走了進來,并問道:“告訴你的記清楚了嗎?”
男人點頭,“你們錢給得足,我一定包你們滿意。”
說著,便把溫聆雪抱走。
“顧總。”楊嫂低了低頭。
顧宴沉晃動著酒杯,“你也走吧,出國去,遠離這里,你才能遠離是非。”
楊嫂眼里有了淚,點點頭,“顧總,如果您還愛季小姐的話,就請放過她吧。”
夜色迷蒙,顧宴沉陷入沉默中。
第二天,溫聆雪在臥室里醒來。
不著一物,滿身痕跡,而且有些地方很疼,就算再沒有印象,來自身體的感覺也讓她清楚自己發生了什么。
這時,顧宴沉穿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
溫聆雪慌忙捂住自己。
顧宴沉目光微沉,“捂什么,該看的都看了,穿好衣服出來。”
所以,他們昨天晚上睡了嗎?
溫聆雪有些不敢相信。
她穿戴整齊走出房間,顧宴沉已經一身正裝,坐在露臺上喝咖啡。
“對不起哥哥,我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
顧宴沉不看她,“我不排斥和你在一起。”
溫聆雪詫異地看向他。
“但是我現在什么都給不了你。”顧宴沉道。
溫聆雪趕緊蹲到了他身邊,“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顧宴沉笑了一下,起身。
“顧熠不會放過我,他現在找到了靠山,我斗不過他,你能快樂一天是一天吧,我對我父親的承諾,我在一天做到一天。”
說完,他抬腳就走。
溫聆雪攥緊手指。
這么說自己確實已經得到想要的了?
不,這不真實。
這時,她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號碼只有顧熠和顧恭知道。
她接聽起來,里面傳來顧熠的聲音,“去哪兒了?”
溫聆雪的聲音不再卑微,“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警察暫時找不到我。”
“別那么敏感,我只是關心你。”
溫聆雪笑了,“你挪用集團的錢做獻金,結果自己想做的事還是沒辦成。我比你還害怕自由,所以你不用在我身上費心,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該怎么辦吧。”
說完,她掛了電話。
要幫顧宴沉打聽顧熠的靠山不難,但是她不確定這個男人會真心待自己,還得再試試他。
可下面太疼了,哥哥好粗魯,她得先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