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為了躲避那個變態,林家對外宣稱季縈是林玫珍的孩子。除了顧家,所有人都這么認為。
季縈不解釋,但指節微微泛白,直視著她,眼尾散著寒意。
“梁夫人,請注意你的辭。”
梁夫人微揚著下巴,“顧宴沉快不要你了,你就找我兒子當下家,你這種不入流的二手貨,想在我這兒聽什么好話?”
季縈忍著氣,說道“聽清楚,我和你兒子什么關系都沒有。”
梁夫人笑了,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再次把支票往前推了推。
“拿去吧,像你們這種底層爬上來的人,永遠都是被踐踏的命,就別肖想我兒子了。滾遠點,別讓我看見你心煩。”
季縈拿過支票,看了眼上面的數字,忽然輕笑一聲,緩慢地、優雅地把支票撕成紙屑,從梁夫人頭頂澆落下去。
梁夫人勃然大怒,拍桌而起,呼喚外面的隨行人員。
“來呀,把這個潑婦拖到外面去暴打,讓大家看看羞辱梁家人的下場!”
然而,她話音落下,進門而來的卻是梁戩。
“季小姐,什么情況?”
梁戩是接到她電話,即刻趕來的。
季縈冷冰冰笑了一下,“你媽認為她兒子能賣一千萬。”
梁戩頓時就明白了,看見她衣服上滿是咖啡漬,充滿歉意,“對不起,你先走,改天我正式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還請梁總以后和我保持距離。這次念在她是你媽的份上,我讓她一次。”
說完,季縈抬腳就走。
“好大的口氣……”
梁夫人要把她抓回來,卻被兒子攔了下來。
“媽,你不明白她的價值,季縈的新能源專利能讓我在董事會站穩腳跟,你這又是聽誰挑撥惹了?”梁戩問道。
梁夫人受人尊敬慣了,氣得胸口起伏,無法平息情緒。
“我不管,只要這賤人敢踏進梁家半步,我就剁了她的手腳,把她做成人彘放梁家大門口,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就是勾引梁家男人的下場!”
……
季縈是怎么也沒想到會和梁夫人接下梁子。
事實上,有了顧家前車之鑒,無論是梁夫人還是梁硯川,整個梁家她都不愿過多牽扯。
可楊嫂這里還需要梁硯川幫忙照料。
就在季縈想去電話問問楊嫂的情況時,梁硯川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縈縈,我可能被跟蹤了,得立即轉移楊嫂。”
季縈指尖收緊,“是什么人?”
“我不清楚對方身份。”
“可現在轉移?顧恭在找她,顧宴沉也在找她,我們還能把人藏哪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
“楊嫂身體如何?”她問。
“老許說雖不是最佳狀態,但勉強達到手術指標了。”
季縈沉吟兩秒,“你現在帶她去崧江游樂場北門,然后立刻離開。”
梁硯川知道,她要立馬帶楊嫂去嵐市。
但是他卻在電話那頭遲疑了。
“縈縈,你可要想清楚。交出楊嫂,不管是給顧宴沉,還是顧恭,你至少還有一條退路。可你要是執意送她去打胎,顧宴沉失去制衡顧恭的籌碼,顧恭沒了一條血脈,這兩頭惡狼的怒火,你有幾條命夠他們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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