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海冷冷地反問道,“那一夜在老蓋的魚鋪前,你怎么沒有放他一條生路?”
“三年前李龍與吳家結仇,給你打過電話的,當時的你正在打牌,可曾前去幫他?”
“你跟范娟在一起,至少有五年了吧?”
“這五年的時間里,你跟范娟顛鸞倒鳳的時候,可曾想過她曾經是李龍的女人?”
“三藥,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做什么事兒,全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我曾經告誡過你,不要讓李龍跟黑龍社團攪合到一起,你又是怎么做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你在背后搗鬼拱火!”
“今天,你的死期將近,反而想要哀求我放了讓你,放心,即便是你死了,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刀尖猛地刺穿心臟。
三藥眼睛猛地瞪得溜圓,隨后腦瓜向旁邊一歪,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漸漸地癱軟了下去。
將刀子上的血,在三藥的身上抹了抹,李滄海轉身揚長而去。
下一站,醫院!
李滄海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凌晨三點鐘。
清源縣人民醫院的經濟效益,本來就很一般般,越小的地方,人情社會氣息越濃重,醫院作為公共服務單位,同樣如此。
熟人治病給的藥,既便宜又有效,陌生人來治病,只有一個原則,不死人啥藥貴就用啥藥。
所以醫院到了凌晨,幾乎是沒什么人的。
李滄海帶著一個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黑色風衣的衣領拉鎖,一直拉到了最頂端,只露出鼻子山根往上的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