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這就是告狀,皇上對造反的先太子,都尚且存折一絲不忍心。
    對于如今的太子,更是忍讓頗多。
    如果皇上最終下不了決定,等到貴妃和太子上位,不光是江山,連帶著裴忌,鄭瓷等,一個都跑不掉。
    “你會有危險嗎?”鄭瓷怔愣看他。
    “不會的,你好好待在這里,我已經讓人封鎖了消息,你們在這里無人知曉。”
    “真的不會有危險?”鄭瓷不信地反復問道。
    “真的。”裴忌卻再回答了一次,“等事情處理完后,我會來找你。除此之外,你再也不能出來。”
    “好,我知道了。家中就讓我來昭貴吧。”
    “辛苦你了,虎子可還乖巧?他有沒有鬧你。”
    鄭瓷想起兒子,笑了笑,“這幾日來到這里新鮮,他每日都和鄭棠玩得可開心了,我倒是省事了。”
    聽到她這么說,裴忌放下了心。
    他最擔心的,不過就是妻兒的安危,太子找人去了裴家,劫持了裴老大人。裴忌壓根不搭理,韶蓉也被抓走了,生死不知。
    自己執意不肯投向太子,想來他肯定會多般折磨兩人。
    韶蓉的罪有應得,裴老大人
    雖說裴忌已經對他死了心,但還是不忍心看他被人欺辱,已經偷偷找人去把他換走。他失了心氣,又害怕,被人抓去了幾日都惶惶不可終日。
    被救出來時,人都已經有些嚇傻了。
    裴忌想到曾經偉岸,不可一世的父親,再看他如今佝僂,白發蒼蒼的樣子,升起一股子悲涼之感。
    覺得又可悲,又嘆息。
    陪了妻兒一天,天還不亮,裴忌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他不能繼續待在這里,他在這里,對于鄭瓷和全部人來說,都很危險。現在太子和貴妃的耳目隨時都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繼續留在這里,會暴露他們的行蹤。
    裴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趁著天不亮的夜色,上馬離開。
    鄭瓷直到人徹底走了,才睜開眼睛,看向已經消失不見的人影。
    “夫人,你怎么醒了。”
    鄭瓷坐起來,“他走了?”
    晚香點點頭,“是,老爺走了。”
    鄭瓷很淡然,“他是被牽扯上我們,又怕跟我道別傷心。”看來昨日,他說不會出事,也并非全然有把握。
    也對,皇朝更新迭代。
    他牽扯其中,成為重要的一環節,又不是手眼通天,如何能確定,自己一定能成為勝利的一方呢。
    鄭瓷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默默祈禱,老天會站在自己等人這一邊。
    “叫莊子上的護衛,加強巡邏,遇到什么可疑的人都直接拿下。”
    “是。”晚香應了一聲,“夫人叫奴婢采買的糧食,已經運到了莊子上,這些足夠大家再吃一月有余了。不過,夫人為何不要奴婢多買一些呢。”
    “突然買這么一大批糧食,恐怕被人察覺。但一月的糧食,雖說多了一些,但也不會有人覺得異常。”
    晚香了然,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好在他們在莊子上,莊子上的好處就是栽種了各種瓜果蔬菜,養了不少雞鴨鵝。
 &nb-->>sp;  就連兔子都養了好幾十日,大家總歸是不缺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