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迎絲的死,在宮內掀起一陣軒然大波,紫鳶匆忙跑回關押宋柔惜的宮殿,質問:“你不是說,這不過是瀉藥,你只想要宦小姐丟臉而已,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死了呢!”
    宋柔惜擺弄著桌邊的胭脂水粉,之前枯槁的臉色在脂粉的遮掩下,居然重新煥發生機,多了些明媚。
    她捏著唇膏,往嘴唇上仔細地涂抹,突然彎了彎唇角,“如果我說是毒藥,你肯幫我嗎。”
    “你瘋了,要是查出來,你會害死我。”
    宋柔惜突然站起身,幾步走到紫鳶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逼迫與自己對視,“你想死,還是不想死。”
    紫鳶滿臉憤怒,“我自然不想!都是你欺騙我。”
    “他們可不管這些,要是知道你替我下毒,又端過去,你也會死,下場恐怕比我還慘。”
    紫鳶被嚇得身子像篩糠,然后哭了。
    她只想安安分分的待著,到年紀了放出去,怎么會這樣!她就不該貪圖宋柔惜的金簪,如今可要了命了!
    “我死了,我也會供出你!”
    “你供出我,你只會死得更快。”尖銳的指尖掐入肉中,疼得紫鳶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宋柔惜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哭什么,只要不承認,就沒法把罪怪到我們身上。”
    “可是,那藥”
    “可是藥包在我身上。”
    “愚蠢,后院不是有個池子嗎,包著石頭丟下去,他們總不能把一池子的水抽干來查。”
    能活,誰愿意死?紫鳶連滾帶爬地朝著后院跑,宋柔惜眼神冰冷。
    既然宦迎絲非要跟自己作對,就只能死。
    她死了,自己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可能性才會越大,她已經想清楚了,宦迎絲終究是宦家的人,皇后定然幫她。
    可沒有了她,自己也少了一個有力的對手。
    她笑得開心,門外來了人都不知道,等反應過來,人已經一擁而入了。
    “你們,你們做什么!”
    “大膽!我們現在懷疑你謀害皇后娘娘侄女,你還敢反抗。”
    “你們有什么證據,這毒不是我下的!我一直待在宮里,可哪里都沒去。”
    嬤嬤唇角溢出一絲嘲諷的笑,“奴婢還沒說,宦小姐沒了的原因,怎么宋良娣就知道了呢?這事皇后娘娘已經封鎖了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宋柔惜臉色一陣發白,“我,我也是聽這些下人說的。”
    “哦?誰說的。”
    宋柔惜正絞盡腦汁地為自己辯駁,就聽到一群士兵的聲音,“嬤嬤,后院發現一名婢女正準備往池子里丟東西,人已經拿下了。”
    “東西?什么東西。拿來給我看看。”
    看著士兵遞來的紙,上面還殘留了些白色的粉末,嬤嬤眼神更冷了,“果然是你!是你下毒害了宦小姐!”
    宋柔惜被人架著,只能默默流著淚,“不,不是我!是這奴婢陷害我!有人要害我!我要見太子,我要見太子,我是被人冤枉的。”
    嬤嬤可不聽她狡辯,使了個眼色,“把人帶走!”
    她攥了攥手里包裹藥粉的紙,心中厭惡更甚-->>,想到這么一個乖巧懂事,又知禮數的小姐就這么被害死了,尤其害死她的人,還是這么個蠢貨,嬤嬤就忍不住現在就把她殺了。
    等人帶到皇后面前,宋柔惜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接連扇了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