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說開后,心里都有些釋然。
    白秀秀這件事發生在現在,及早地看清楚宋家人的真名目,未必是一件壞事。
    隔天,宋瀾思來想去,決定回書院跟老師見一面。
    走到書院門口,就聽到一陣陣的“嗤笑”。
    “他怎么還有臉回來呢。”
    “就是,讀書的地方,動手打人。”
    “大儒說他讀書天賦不行,日后恐怕難以科舉上榜入仕,還是別白費工夫了,早些回去吧。”
    早幾日,面對嘲笑和這些幸災樂禍的人,宋瀾還有可能難過。
    但現在他已經不在意了,這些人和自己要做的事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咚咚咚。”
    “老師。”
    “進來吧。”
    門緩緩推開,頭發花白的老師捧著一本書,見了宋瀾笑了笑,“回來了。”
    走到正中央,宋瀾“噗通”一聲跪下,“學生是來感謝老師這些年對我栽培。”
    老師詫異了一瞬,旋即慢慢走到面前抬手親自將他扶起來。
    “我栽培你,是因為你是個讀書的苗子。切勿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放棄了自己的目標。”
    宋瀾重重點頭,“學生想清楚了,學生會繼續讀書。”
    “好。”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門再度被推開,來的人大大咧咧,囂張跋扈,一身錦衣臉上透露出幾分不羈,“我以為你跑了就不再回來了,沒想到還有膽子來書院。”
    奉易語氣囂張,他有囂張的資本,背靠奉家和太子,他再囂張也沒有人敢說他的不是。
    “奉易,這里是我房間,我要見誰不見誰,還要你來過問不成。”
    奉易皮笑肉不笑,眼神在宋瀾和越從恩臉上劃過,“越先生這是要偏袒這個動手打人,無理取鬧的學生了?他現在已經不是書院的學生了。”
    “他不是學生,但讀書人無論走到哪里也論一個禮字,他來此見我,沒有驚擾別人,有何不可。”
    “我覺得不妥,他來書院,大大地影響了大家讀書。這樣人的,實在是書院的恥辱。”
    宋瀾忍無可忍,奉易可以羞辱自己,但不能羞辱老師。
    “奉易,你有什么事沖我來,老師沒有做錯什么。”
    “沖你來?”奉易滿臉戾氣,“宋瀾你現在就是個廢人,快滾吧。”
    在他即將被憤怒沖昏頭腦之際,身后的人拉住他,輕輕拍了拍肩膀。
    “憤怒摧人心智,不要被憤怒控制了頭腦。”
    一句話,讓他瞬間清醒過來,背后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奉易剛才的那些話,除了挑釁自己外,還抱有激怒自己的想法,若是自己在此動手,被所有人看見,恐怕就連老師這次都不能保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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