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溫香軟玉。
    宋瓷兩條腿發麻,幾乎站不住。兩人在正堂內,幾乎是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雪松和陣陣梅花的味道交織,把兩人裹在其中。
    錯眼看去,也不知道是痛,還是惱得。
    裴忌耳朵紅得幾乎滴血。
    宋瓷等站穩后,才往后略微退了兩步,這才看到他細長的脖頸處,落下了粉紅的胭脂色。
    回想起,剛才自己摔過去時,好像嘴確實沾上了什么,留下了唇脂。
    阿霖看到這一幕,瞳孔亂跳,“公子”
    聲音因為驚懼,而有些變了聲調,讓宋瓷不由想起,春日里,院中思春的小貓。聲音也是這樣,尖銳。像手指刮蹭在白紙上,讓人耳朵陣陣發痛。
    他語氣有些失了平時的冷靜,語氣冷硬,“宋三小姐,當真是不怕死。”
    這句話嚴肅到讓宋瓷眉尖一跳,也知道今日的事情她是有些莽撞了。沒想到伯恩府這般不講究,居然就想直接對她動手。
    屋內。
    宋柔惜的瞳孔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攥著門框的手因為用力而發白。
    “大姐,這是這是怎么了。”一直躲在身后的宋盈見她表情,心下不安。
    “閉嘴!”
    幾乎是控制不住的,宋柔惜的聲音尖銳又低沉。
    宋盈被嚇得跳出幾步,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往日溫柔和煦的宋柔惜,眼神里是滿滿的懼怕。
    宋柔惜一眼不錯地看著正堂里,帶著一股子幾乎壓抑不住的怨毒在眼底靜靜地醞釀。
    為什么宋瓷總是這么好運,先是樂怡公主,后是裴忌,裴忌到底跟宋瓷什么關系,憑什么要幫她?
    裴忌是誰?
    是京內年輕一輩最出類拔萃的人之一。
    他這樣的人,為什么一定要跟宋瓷這種低賤的人沾染在一起。
    宋柔惜心里又是妒忌,又是嫉恨,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快要氣得吐出血來。
    “裴公子不請自來,到我伯恩府來也不知道為了什么事。”
    上首的陸老夫人一甩手里的佛珠,佛珠碰撞身側的小幾,發出的“砰”的一聲。
    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裴忌的臉色,然后落在身側嬌小的宋瓷身上。
    眼底有些疑惑。
    她無論怎么想,都無法把裴忌和眼前的宋三小姐聯系在一起。
    實在是兩人身份差距太大,大到她升不起任何無端的猜測。
    “陸老夫人,這話應當我問你。”裴忌語氣一揚,帶了幾分詭譎的笑意,“你們陸家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陸老夫人眉頭一揚,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覺。
    但轉念想,那些事情她做得隱蔽,應當無人發現才是,裴忌即使再有能耐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這么陰私的事情才對。
    她穩住心神,嗤笑一聲,“裴公子,你在圣上面前再得臉,但你無端端地闖入我伯恩府,到了圣上面前,你也難辭其咎。”
    裴忌一撩袍子坐下,白色的衣袍似夜間的幽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