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是農村的,他們比較重男輕女。但因為認知上的不足,對所重視的男丁也不見得有多好,大概就是把耀祖當成了傳宗。”
安千千講著這一切,臉上的神情很平靜。
司父和司母對視一眼,皆是連忙表示道:“沒關系,以后我們就是你的爸媽。他們有眼不識金鑲玉,那是他們沒福氣。”
“我并沒有難過,基于他們的認知,在他們那個身份和環境做下的選擇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我之所以說出來這些,是想告訴你們,以后和他們可能不會有什么接觸。”
司父有些不解:“千千的意思,是以后婚禮也不邀請他們來參加了嗎?”
“是的。我還有一個弟弟,目前在我和承年的公司里任職。但他不知道我的職位,也不知道我現在的真實情況。等他以后成長起來,我會根據他的選擇來決定是否要繼續成為一家人。”
安千千沒有隱瞞,將自己的家庭情況仔細說了些。
司母握著安千千的手緊了緊。
“傻孩子,”她聲音軟下來,眼角泛起紅意,“哪有當父母的這么待孩子的?小時候沒少受委屈吧?”
說著就往安千千碗里添了塊燉得酥爛的東坡肉,“多吃點,補補身子,以前缺的,以后我們給你補上。”
司父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他清了清嗓子,語氣沉了沉:“千千,你能走到今天,全靠你自己硬撐著,不容易。以后有我們在,不用再琢磨那些人情往來的彎彎繞繞,想說什么想做什么,只管隨心。”
他說著往司承年那邊瞥了眼,眼神里帶了點嚴厲,“承年要是敢對你有半點不好,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爸,我才是你親生的。”
司承年一臉幽怨,但嘴上卻掛著笑意。
“你長大了,和千千不一樣。”
司母拿紙巾擦了擦眼角:“千千啊,以后過年就跟我們過,咱去國外滑雪,去海島曬太陽,什么農活重活都不用沾。你喜歡清靜,我就讓家里傭人少來幾趟;你想吃家鄉菜,我讓廚房學,學不會就把你們那兒的廚子請過來。”
司父看著安千千平靜的臉,心里更不是滋味。
這孩子把所有委屈都藏得好好的,嘴上說著不難過,可那些年沒人護著的日子,想想都讓人揪心。
安千千:……
她看起來像過得很苦的人嗎?
算了,他們愿意心疼就心疼吧。
總歸……是很好的關系。
包廂服務員端著菜進來時,司母正給安千千剝蝦,蝦殼剝得干干凈凈,只留著蝦肉。
司父則在一旁給她倒紅酒,生怕倒多了,手微微懸著,倒了小半杯就趕緊停下,又換成鮮榨果汁:“還是喝這個吧,對身體好。”
一頓飯下來,安千千面前的小碟里堆滿了司母夾的菜,手邊放著的禮物已經堆成了小山,司父還在念叨著:“早知道把那套和田玉擺件帶來了,放在客廳剛好合適,回頭讓司機送過來。”
第一次見面,一片和諧。
吃完飯,司母主動提出要和安千千去逛街。
宿主大大,我們再來完成一個任務吧。
“不要。”
你現在要去逛街,我們剛好完成任務呀。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