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微微落下眼眸,面上露出一抹哀怨,“你心中有我,為什么給她賜溫情酒?你和她睡覺的時候,想的都是怎么讓她懷上孩子,那會兒你心里可沒我。”
蘊著江南女子的輕柔聲音,輕輕的飄散開來,卻似軟刀子般正中司燁的心口。
她總有這樣的本事,能用一句話,就輕輕松松的刺到他胸口發疼。
不給他喘息的空,又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把她放出來,我怎么辦?棠兒怎么辦?我們算什么?”
這話說完,醞釀了許久的眼淚從眼眶中滴落,好巧不巧落在他的手背上。
司燁心中一顫,久久注視著這滴淚。
他之前裝死的時候,阿嫵為他流淚,他也跟著落淚,那是六年與她分離的心酸。
現下看著這滴淚,他倏地雙手捧住她的臉,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比冬日里的陽光還溫柔。
接著更多細碎的吻,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將她眼角的濕潤吻進唇間。
阿嫵側開臉,實在不想被他親。也搞不懂他上來就親自己什么意思?
正常人被拆穿的反應,他是一點也沒有,還好意思親自己,當真是臉皮厚。
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著,連著兩道柔柔的柳葉眉也蹙著。
司燁卻盯著她,視線舍不得移開半分。
往年帶她去赴宴,但凡他多看別的女子一眼,她吃起醋來,就是這般模樣。
自己其實每次看別的女人,都是故意引她為自己吃醋,他喜歡看她在意自己的模樣。
她會吃醋,說明她心里有自己,這些日子被涼透的心,瞬間涌進一股暖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