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瞧著真可憐。”
雙喜抬眼望向月臺那方,隔著距離瞧,那孩子不哭不鬧,就那么直挺挺的跪下來。
張德全不忍心看,只把臉轉一邊兒,壓著嗓子對雙喜道:“這個時候魏靜賢怎么不來?”
“他昨兒被陛下罵過,就出宮去了,聽白玉春說,人沒回府宅,不知道去哪了。”
張德全:“別是想不開投河了。”
雙喜看了他一眼,與魏靜賢相比,他干爹差了一大截,就說昨兒挨罵,換做干爹指不定跑到一邊抹眼淚。
可人家魏靜賢出了殿門,嘴角還勾起笑呢!他看的真真的。
···
東華門,江枕鴻被魏靜賢攔在宮門外。
眼看宮門就要落鎖了,江枕鴻疾聲厲色:“放手。”
魏靜賢緊緊抓著江枕鴻的胳膊,眉峰輕蹙:“這事你別插手。”
“我做不到。”他午間收到棠兒進宮的消息,下值的時候特意在東華門等了會兒。
沒見著人,他以為棠兒提前回了家,趕到家棠兒也不在。這才發現事情不對。
魏靜賢將他拉到馬車后,盯著他,壓低嗓子道:“他是皇帝,你去了又能怎么樣,連著你一起罰,然后,再叫阿嫵哭紅眼,任他拿捏?
我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他什么性子,我比你了解,他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現在不殺你,是要用你牽制沈章。
等他緩過氣,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即便是他知道你替他養了六年孩子,沒碰過阿嫵的身子,他也一樣會殺你,因為阿嫵心中有你,他咽不下這口氣。
為了幫江家求免死詔書,她三日不吃不喝,眼看到了關鍵時候,你若中間出了岔子,她之前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你回去,我保證阿嫵不會有事,棠兒也不會有事。”
·····
棠兒罰跪月臺,這事傳到瓊華宮,盛嫵當即嘔出一口血,張太醫驚慌失色,診過脈,神色稍安。
剛要說沒事,又見盛嫵猛地噴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