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枕鴻碰了他的女人,殺他是早晚的事,否則這口惡氣,他到死也咽不下。
司燁低頭,目光定在手背上,這疤痕仿佛刻在了他的心里,似一道鴻溝。
他將沈薇發落到靜思殿,以為能破除與她的這道鴻溝,這些日子也盡量收著性子,想與她溫存。
可她沒給過自己一個笑臉,他甚至求她可憐自己,她都還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
如今,為了免死詔書,她先是哭哭啼啼,后又用死要挾自己,她把江枕鴻看的比命都重,可曾考慮過他的感受。
心中憤怒的同時,又生出一道惡念。
不知道和孩子相比,哪個更重要?
抬眼看著跪在殿中的太醫,司燁沉聲:“藥繼續給她送,不用逼她喝。”
待太醫退下,司燁又去看張德全,這狗東西,方才還站他跟前兒,眨眼的功夫,離他三丈遠。
沉聲吩咐:“去把江棠帶來,關進偏殿。傳消息給瓊華宮,她不吃飯不喝藥,那江棠就得餓著。”
張德全應聲,走到殿外,仰頭望著陰沉沉的天,長嘆:“才晴了沒幾日的天,又陰了。真真是上輩子的冤家。”
鄧女官得了消息,趕在棠兒進宮前,就給盛嫵遞了信兒,出于私心她沒告訴魏靜賢,這幾日,陛下總看魏靜賢不順眼。
昨兒太醫來時,魏靜賢正好在,他不過就勸了陛下一句,陛下拿起硯臺就砸他,那硯臺只差一點就砸到他額頭。
聽張德全說,是因為盛嫵給他剝了個橘子,叫陛下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