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江枕鴻露出一抹淺笑,但那笑容背后卻掩藏著說不出的哀愁,這哀愁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平靜,只那清冷的聲音中,多了不易察覺的沙啞。
“我與你不一樣。”說罷,緩緩轉身,角樓下的風,帶著幾分寒意,吹起緋色衣擺,端然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
自那日從乾清宮回來,已有兩日,盛嫵沒去乾清宮,那邊也沒人來喚她,罰跪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她也沒去景仁宮晨省,那邊也沒人過來傳。聽說這兩日司燁都宿在景仁宮,他雖沒來瓊華宮,太醫院的人卻是日日來給她把脈。
早晚都要她喝藥,她最怕喝藥。可小舒總是盯著她喝完,問他們這是什么藥,只說是調理氣血。她身邊沒有可用的人,便是想查也查不出來。
昨兒司燁解了顏月的禁足,盛嫵想過去瞧瞧她,順便問問她,司燁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剛出寢室,就見一名宮人匆匆過來,福身行禮道:“娘娘,月華宮的小蝶姑娘來了,此刻正在前殿候著。”
踏入前殿,盛嫵便見一名身著淺綠宮裝的姑娘笑靨如花,向她盈盈行禮:“娘娘萬福金安。”
小蝶見到她沒有一絲意外,想來后宮都傳開了。
不等盛嫵開口,小蝶就迫不及待地湊近她:“娘娘,棠兒小姐進宮來看您了!
聞,盛嫵面色一白,她以為司燁故技重施
忙問:“她人在哪?”
“娘娘放心,她這會兒人在月華宮,和江才人顏嬪娘娘在一起。”
盛嫵抬腳快步走,恨不能生了翅膀,飛到月華宮。路上又聽小蝶說:“陛下準棠兒小姐,往后每半個月進宮陪您一日,不過不能往你那去,只能去領到月華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