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車,林遠指著路面一處明顯的輪胎印記:“你看,這里的輪胎印變深了,邊緣還有摩擦的痕跡——說明車在這里停過,而且停的時間不長,印記還沒被風吹散。”
慕凌雪蹲下身,用手電筒照著輪胎印。
印記清晰,確實是法醫車的輪胎紋路。
她立刻拿出對講機,聯系指揮中心:“查文一西路往西兩公里處的監控,看看殷法醫的車之后往哪走了!”
對講機里傳來指揮中心的回應,聲音帶著幾分焦急:“慕隊,查不到!這里是監控盲區,往西三百米就是北高峰森林公園的入口,那邊的監控三天前因為線路維修,還沒恢復!”
“監控盲區?”
慕凌雪的臉色沉了下來,“也就是說,車在這里消失了?”
她環顧四周,路邊是茂密的樹林,再往西就是北高峰森林公園的入口,夜色里只能看到黑壓壓的樹影。
法醫車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路面的輪胎印,還在朝著公園入口的方向延伸。
林遠走到輪胎印的盡頭,蹲下身,手指按壓著地面的泥土。
“泥土的濕度和黏性,和北高峰山上的土壤一致。”
他站起身,目光望向公園入口的方向,“而且這里能聞到一絲極淡的消毒水味——是殷法醫身上的法醫服味道,混雜著劫匪身上的鐵銹味,他們應該是從這里進山了。”
“劫匪知道這里是監控盲區,特意把車藏在了附近,然后帶著殷法醫走山路逃了。”
慕凌雪立刻對著對講機大喊:“各小組注意!目標可能進入北高峰森林公園!立刻派人封鎖公園所有入口,其余人跟我進山搜查!”
她轉頭看向林遠,眼神堅定:“林遠,接下來還需要你幫忙判斷方向。”
林遠點頭,從口袋里掏出那瓶草木灰粉末:“進山后,我能用這個找出他們留下的氣息痕跡,放心。”
兩人重新上車,朝著公園入口駛去,身后的刑警車隊也緊隨其后,車燈在夜色里連成一條長長的光帶,朝著山林深處進發。
……
很快,前方就沒有路了,車子無法駛入,慕凌雪帶著林遠和一大批刑警們下車,直接沖進了北高峰國家森林公園……
深夜,整片國家森林公園內一片漆黑。
數十名刑警打著手電筒,在漆黑的森林中不斷搜尋!
慕凌雪跟著林遠,一起在搜尋深入。
林遠走在最前面,指尖夾著一點草木灰粉末,不時湊近地面輕嗅。
他的嗅覺本就因中醫研習而格外敏銳,此刻更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氣息分辨上——空氣中除了山林的腐葉味,還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那是劫匪身上殘留的,之前被林遠銀針劃傷時留下的血味,帶著幾分鐵銹般的腥氣,一路往原始森林深處蔓延。
“往這邊走。”
林遠停下腳步,朝著右側一片茂密的灌木叢指去,“血腥味變濃了,他們應該剛過去沒多久。”
慕凌雪立刻示意刑警們放慢腳步,拔出配槍,跟在林遠身后,盡量不發出半點聲響。
越往森林深處走,樹木越密集,月光被枝葉遮擋,只能透過縫隙灑下零星的光斑。
漸漸,林遠越來越深入,他穿行的速度很快,將慕凌雪等一票刑警們都甩到了身后。
林遠一個人快速在漆黑的原始森林中穿行,他根據現場的氣味,在尋找劫匪。
隨著穿行深入,林遠的腳步突然頓住,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聽到了前方壓抑的掙扎聲,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林遠獨自貓著腰,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悄悄靠近。
穿過一片齊腰高的雜草,眼前的景象讓林遠的瞳孔驟然收縮。
殷以柔被劫匪按在一棵大樹下,雙手被粗糙的藤蔓綁在身后,手腕已經被勒出了紅痕。
她的法醫服被扯破了一角,露出肩膀上白皙的皮膚,在斑駁的月光下泛著冷玉般的光澤。
長發散亂地貼在臉頰上,幾縷碎發遮住了她的眼睛,卻擋不住眼底的驚恐和倔強。
平時冷硬的唇瓣此刻微微顫抖,因為害怕而泛著淡淡的粉色,原本鋒利的眉峰也蹙在一起,多了幾分惹人憐愛的脆弱——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和平時那個冷艷的法醫判若兩人,卻更顯絕美,讓人心頭發緊。
挾持她的劫匪正是那名假扮保安的兇手,此刻他臉上沒了之前的偽裝,眼神里滿是貪婪的光。
他一只手死死捂住殷以柔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另一只手則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指尖粗糙的觸感讓殷以柔渾身發抖。
“別亂動。”
劫匪的聲音沙啞而猥瑣,帶著壓抑不住的欲望,“你長得這么美,比老子見過的所有女人都好看,乖乖聽話,老子還能讓你少受點罪。”
他的目光在殷以柔的臉上、身上來回掃視,像餓狼盯著獵物,嘴角勾起一抹丑陋的笑:“反正這里是原始森林,沒人會來救你,那群警察也找不到這兒來。小娘們兒,你不如就讓老子爽爽,說不定老子高興了,還能放你一條活路。”
殷以柔用力掙扎著,眼底滿是厭惡和絕望,她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轉。
她平時是能面不改色解剖尸體的法醫,可此刻面對劫匪的獸欲,也忍不住感到恐懼——她的掙扎在劫匪面前毫無用處,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捂住她嘴巴的手越來越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劫匪見她不再掙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他慢慢松開捂住殷以柔嘴巴的手,轉而伸向她的法醫服領口,指尖用力扯了一下,“刺啦”一聲,領口又被撕開一大片,露出精致的鎖骨。
“嘖嘖,這么好的身材,藏在法醫服里真是可惜了。”
劫匪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眼神里的欲望幾乎要溢出來,“老子今天就現場辦了你,嘗嘗公安女法醫的味道,桀桀桀,你的味道一定很香,很甜。”
他說著,就俯身朝著殷以柔的臉頰湊去,嘴里還發出令人作嘔的獰笑。
劫匪伸出了惡心的舌頭,打算舔舐美女法醫的肌膚……
劫匪的舌頭緩緩伸過去……
殷以柔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絕望地偏過頭……
就在劫匪的舌頭即將碰到她耳廓的瞬間,斜后方的灌木叢里,一道極細的銀光突然破空而來!
林遠蜷縮在角落的陰影里,此刻他手腕微抖,三根銀針精準地朝著劫匪后頸的風池穴飛去。銀針破空的輕響幾乎被風聲掩蓋,卻直直扎進劫匪的皮肉里!
其中還有一枚銀針,直接扎進了劫匪的舌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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