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尷尬道,“伯父,我……”
慕鐵城冷聲說道,“你什么你?給我坐下!”
林遠被慕凌雪重新拉回了椅子上。
“我們家凌雪是第一次談戀愛,你,是她第一個男朋友。所以你跟凌雪的條件,是完全不匹配的。而且你們家條件很差,我這個做父親的實話實說,凌雪跟了你,完全是便宜了你。”慕鐵城冷聲道。
林遠坐那兒,不知道要咋回答。
“但是,你小子……既然是凌雪選的男朋友,那我也尊重我女兒的選擇。你跟我女兒在一起,我暫且不拒絕,但我還要繼續考察你。你小子要是被我發現有什么不好地方,別怪我不客氣。”慕鐵城冷聲道。
嗯??
林遠一聽這個,不對勁啊?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是說我條件差嗎?你怎么還不拒絕?
“可是伯父……我杭城還沒有買婚房,以我能力,現在是買不起杭城房子的……我……”林遠還想給自己挑刺,想讓這個老刑警把他給拒了。
慕鐵城卻回道,“房子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我們家有不少房子,我已經給凌雪買了一套排屋,位置就在市中心,那套排屋,可以做你們將來的婚房。”
林遠:“……????”
這,畫風不對勁啊。
事情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可是伯父……我工作不穩定,和凌雪不匹配……”林遠還想找借口。
慕鐵城回道,“你在私企當董事長助理,也是個挺有前途的工作,你先好好干吧,要是有晉升機會,那就晉升。要是沒機會了,那辭職也行。我能給你在派出所里安排個體制內職位。但那都是后話……”
林遠:“……???”
這個慕鐵城看來有很大的權利啊。
竟然都能把他弄進派出所去?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公務員編制啊。
“可是伯父……”林遠還想說。
慕鐵城冷聲打斷道,“行了,臭小子,既然我女兒看上你了,那就是你們倆的緣分,以后好好對我女兒吧!”
慕凌雪一把挽住林遠的胳膊,聲音溫柔道,“謝謝爸成全!”
林遠整個人都是懵的。
真是完了。
他本來想借機脫身的。
結果沒想到,這個慕鐵城不按套路出牌啊。
竟然還真答應了?
林遠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是有一天被慕鐵城發現,他是混江湖的……
估計他會被打斷腿吧……
想想都后怕啊。
“林遠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謝我爸?”慕凌雪示意道。
“呃……謝謝爸……”林遠呆愣的跟著回道。
慕凌雪聽到這話,俏臉瞬間有些紅。
慕鐵城也干咳了一聲,“現在還不到喊我爸的時候!”
林遠一拍腦門,急忙反應過來,“呃……謝謝伯父……”
“行了,既然話都聊開了,那就吃飯吧。”慕鐵城招呼道。
他又點了幾個大菜,然后讓服務員上了一瓶龍年茅臺。
“小子,喝白的不?”慕鐵城問道。
林遠點頭,“喝。”
“行,那陪我喝酒。”慕鐵城不由分說,給林遠倒上酒。
餐桌前,慕鐵城和林遠倆人開始喝起了白酒。
一瓶酒自然不夠喝。
很快倆人就干完了四瓶白酒。
慕鐵城喝醉了,他醉醺醺的說道,“臭小子,我可警告你,以后你要是敢欺負我女兒,別怪我打斷你腿。”
林遠也有點喝多,他點頭道,“伯父你放心,我不會的……”
林遠此時很無語,這怎么就莫名奇妙的,和這對警察父女牽連上了。
酒過三巡后,晚飯也吃的差不多了。
慕鐵城吃完飯后,突然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疊厚厚的紅包,遞給林遠。
“小子,這是我做長輩給你的一點見面禮,拿著。”
林遠看到紅包,急忙搖頭,“不不不,伯父,這我不能收……”
林遠有點懵,這慕鐵城怎么還突然給紅包了?
“小子,收著。這是我們江浙滬老一輩的風俗,小輩第一次和女長輩見面,我們作為女方父母,自然要給點見面禮,意思意思而已,收著。”慕鐵城命令道。
這個慕鐵城,是刀子嘴豆腐心。
對林遠說著最狠的話,結果還要給林遠紅包。
林遠推辭不了,只能無奈接下紅包。
這紅包鼓囊囊的,里面有整整一萬塊錢啊。
“小子,我給你紅包,不代表我就看中你了。我還要繼續考察你,所以你一定要對我女兒好,知道嗎!”慕鐵城警告道。
林遠連連點頭,“伯父我明白的。”
用完晚餐后,林遠去買單結賬,結果被慕鐵城搶著買單了。
因為林遠喝了酒,所以晚上,是慕凌雪開著林遠的奔馳轎車,送林遠回去的……
一路上,林遠躺在副駕駛椅子上,他有些醉醺醺道,“慕小姐,這個差我是真沒法干了,你爸太強勢,我……我看我還是算了吧。咱們過幾天就假裝分手吧……您另外找別人假扮男友吧。”
林遠有點慌了,想打退堂鼓。
“別啊!咱都演戲到這個時候了,你怎么就退縮了?”慕凌雪開著車,有些不樂意了。
“你爸太可怕了,我招惹不起……我怕萬一我假扮您男友的事被他發現……他會打斷我腿的。”林遠說道。
“你要是現在跟我分手,我爸更加會打斷你腿,你信不信?”慕凌雪說道。
聽到這話,林遠面色一變。
這尼瑪……
“林遠,你都收了我爸紅包了!我爸已經把你當自家人了,你現在跟我分手,他真會弄殘你的。”慕凌雪提醒道。
“那我把紅包還給他……總之這個男朋友我不能再假扮了。”林遠慌亂搖頭道。
“嘎吱!”一聲!
慕凌雪一個急剎車停下。
她解開安全帶,突然起身壓到了林遠面前。
她掌心扣住林遠的領帶,指節泛白地攥緊那片絲質布料,將林遠整個人拽得微微前傾。
慕凌雪烏黑的長卷發隨動作垂落,幾縷發絲擦過林遠的鼻尖,先送來一陣冷調的雪松混著晚香玉的氣息——是她身上香水的前調,清冽里裹著勾人的甜。
緊接著,她的俏臉離他不過兩指距離,眼尾垂著點紅韻,唇瓣涂著半啞光的豆沙色,說話時唇珠輕顫,連呼吸都帶著溫度:“那要是我說,你可以不假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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