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間狂性涌發,他仰天打聲哈哈:“怎么著,還不讓人說話了,你以為你是誰?上帝,還是天王老子?”
聞遠大怒,狠狠的盯著他,眼光之銳利,有若實質。
肖義權迎著他目光,道:“鄧大人說,黑貓白貓,抓得到老鼠的,才是好貓,在這里,我要說,守紀律不守紀律,抓得到的兇犯的,才是好警察。”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看著聞遠,道:“你是丁靚影領導是吧,她有傷,需要休息三天,我幫她請假,如果你準假,三天之后,我包他立刻抓到兇犯。”
請假三天,三天后立刻抓到兇犯?
聞遠幾乎給氣樂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敢在他面前發狂。
“你是誰?”他壓著聲音,仿佛是在胸腔里擠出來的,眼光更盛三分。
“聞廳。”丁靚影出聲。
她是了解聞遠的,這是一個性如烈火的人,而現在,他明顯怒了。
肖義權卻阻止了她,他迎著聞遠如刀鋒一般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閃:“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丁靚影身上有傷,她必須休息三天。”
“肖義權,你別說了。”聞遠的臉色越發不對,丁靚影有些嚇到了:“我不需要休息的。”
“不休息?”肖義權冷笑:“那你就帶傷上陣吧,不過我覺得,你只會浪費時間,抓不到兇手。”
“哈哈。”聞遠終于給他氣笑了。
他不認識肖義權,看面像,肖義權也沒有丁點兒讓他信服的氣質。
如果換在十年前,他當刑偵大隊長的時候,這種敢在他面前發狂的,他早就一腳踹過去,然后拷進局子里吊半邊豬了。
但現在他有了一定年紀,也當了廳長了,自負身份,懶得出手,他轉頭看向丁靚影:“丁靚影,你暫時停職,三天后,等我們抓到兇犯,再說你的事。”
“聞廳。”丁靚影臉色大變。
聞遠卻不再搭理他,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曲通文,道:“曲老,我們進去看看。”
當先進去了。
曲通文跟在他后面。
丁靚影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看到她這樣子,肖義權不由得暗暗搖頭。
他早就看出來了,鄭利紅他們口中的霸王花,其實只是一張工作中的面具,真實的丁靚影,就是一個平常的女孩子,愛撒嬌,怕痛,怕黑,受了委屈,還愛哭。
“停職三天,好啊。”肖義權道:“這三天,我給你好好的治一下傷,徹底治好了,以后就不要擔心了。”
丁靚影看著他,眼淚在眼瞞里打轉。
“哭什么?”肖義權道:“我先前就說過,離了你,地球不會爆炸,多了你,這世間的罪惡,也絕不會絕跡,反而是你休息三天,身體徹底養好后,以后可以抓更多的罪犯。”
見丁靚影還是含著淚,他索性嚇唬她一下,道:“你的傷連續受寒激發,椎柱血脈封閉,就如於堵的下水道,如果現在不治,於血越堵越多,然后就這樣,怦一下炸裂,這叫什么,西醫上,叫脊柱破裂,那個史鐵生,就是這種病。”
他說得繪聲繪色,還配上手勢。
“然后,你就癱瘓了,天天坐輪椅,哪怕要撒個尿,都要求人……”
話沒說完,丁靚影一記小拳頭,就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叫道:“閉嘴。”
她眼淚終于落下來,轉身就跑。
她腰細腿長,身材極好,這一轉身,腰臀間,扭成一個夸張的s,極為吸睛。
“霸王花,呵呵,果然就是一朵花。”肖義權嘖嘖兩聲,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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