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后來,江箐珂便在旁提醒。
“那家公子該不會是看上看你了吧?”
“聽你所,應是個沒家室的,翊安和翊苒跟他又親近,你不妨考慮考慮?”
江箐瑤卻撇嘴搖頭。
“好看是好看,可那張臉也不能當飯吃啊。”
她略有些嫌棄地道:“天天沒事兒就來借這借那的,保不齊窮得叮當響,想從我這兒騙財又騙色呢?”
“而且,我看那公子早就過了及冠之年的樣子,憑那副好皮囊,早該娶妻生子才是的,現在還單著,保不齊是有問題。”
“每日也不見他出門去做什么營生,好像就在家里游手好閑。”
“說不定,此人就是靠著美色,靠著那身斯斯文文的儒雅之氣,為了不勞而獲,而到處挑寡婦騙財又騙色呢?”
越想越像這么回事兒,江箐瑤連連點頭,無比肯定自己這個猜測。
“對!肯定是這樣的。”
“我得當心著點兒。”
江箐珂替白隱說了句話:“可能他家財萬貫,不需要出門搞什么營生,又或者是暫時休息調養身體呢?”
江箐瑤眉頭緊縮,搖頭凝思。
“我得再觀察觀察,且不能被那副好皮囊給騙了。”
……
待黃昏時分,江箐瑤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鳳鸞軒。
喜晴問江箐珂。
“如今二小姐竟把那殺萬刀的當成騙財騙色的了,皇后娘娘就不打算想法子撮合撮合二人?”
江箐珂坐在藤椅上搖搖晃晃。
“日子還長著呢,眼下又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由著他們去吧。”
“這該在一起的人,早晚都會在一起,何須他人撮合。”
“母后。”
適時,尚在院子里玩耍的李承玦奶聲奶氣地喚了她一聲。
小手指向天空,他甚是驚喜地催促道:“母后快看。”
江箐珂順著李承玦所指的方向望去。
紅日西沉,水藍色的天空里,云朵皆被余暉暈染成紫粉色,唯美又絢麗,讓人忍不住仰頭多瞧幾眼。
一群鴿子從頭頂飛過,拉著好聽的鴿哨聲,從鳳鸞軒的上空飛過,又從水藍色的眼瞳中掠過勤政殿的四角天空。
收回視線,李玄堯平聲道:“吏部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下月開始,先生便可去國子監赴任祭酒。”
白隱拱手施禮。
“微臣多謝皇上,定當兢兢業業教書育人,不負皇恩。”
李玄堯和聲道:“到時,承玦和公主的開蒙就有勞先生了。”
“皇上過,此乃微臣之幸,定當效犬馬之勞。”
想起白隱和江箐瑤的事后,李玄堯又道:“至于你和江箐瑤的婚事,待你任職后,朕定當尋個時機為你二人賜婚。”
白隱拱手笑道:“臣不急。”
……
是日夜里。
江箐瑤正追著江翊苒喂飯時,嬤嬤又來到后院稟報。
“夫人,對門兒那位又來了。”
江箐瑤語氣略沖道:“他又借什么啊?”
嬤嬤撇了撇嘴,“那公子也不跟我這個老婆子說啊。”
“真是煩死個人了,天天借借借借的。”
將手中的飯碗遞給那嬤嬤,江箐瑤立刻跑到屋子里,對著銅鏡照了照,又抿了下口脂。
銅鏡前,她左照右照,擺正簪子后又插了枚步搖。
可在邁出門檻時,又覺得步搖戴得太過刻意,轉身取下又扔回了首飾盒里。
最后,提著個洗衣服的棒子,她來到宅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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