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堯也不說話,就好像他仍是個啞巴一樣。
藏在大氅下的手微微抬起,指尖在她的肚子上一筆一劃地勾畫著。
先是一個“女”字,再是一個“子”字,合起來便是個“好”字。
想了許久的人,如今就緊緊貼在身后,江箐珂豈能不高興。
自剛剛從葦州城門下出來,江箐珂的唇角就沒下去過。
手又輕輕拍了下李玄堯的頭,就像平日里擼小夜一樣摸著他,她輕聲道:“別光說好,你以后得聽話照做才是,再怎么說,阿兄也是你孩兒的舅舅不是。”
粗壯的手臂將人箍得愈發地緊,李玄堯側頭,吻在了江箐珂的手心上。
低沉的嗓音飄進而耳畔,聽起來是又輕又柔。
“孩子應該快五個月了吧?”
江箐珂點了點頭,問:“開心嗎?”
開心自是開心的。
李玄堯轉過頭來,將臉又緊貼在江箐珂的側頸處。
“就是苦了你了。”
“怪我不好。”
唇瓣翕動間,輕吻伴著話語,濕濕熱熱的,撩得那寸肌膚都蕩起一片顫栗來。
好在寒風吹過,涼意又將那片癢意壓下。
江箐珂轉過頭去,在李玄堯的腦門兒上也輕啄了一下。
但她卻不忘調侃、陰陽。
“這不就是你當初喜歡的天意嗎?”
“天意難為,怪得了誰。”
“要怪也只能怪你時機把握得不好。”
背后的胸腔輕顫,肩頭的人輕笑出聲。
“若是要怪我,那小滿也有份。”
江箐珂想不通,詫異:“怎么能還怪上我呢?”
李玄堯默了須臾,最后還是湊到江箐珂的耳邊,極小聲地問道:“想聽我說,還是想讓我寫?”
預感不妙,卻又心生好奇。
江箐珂便讓李玄堯寫。
許是想著肚子里還有寶寶,大氅下,李玄堯抓起江箐珂的手,在她掌心上慢慢寫著字。
“怪。”
江箐珂則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
“你。”
“太。”
“.......緊?”
一股燥熱騰地從后背竄起,江箐珂惱羞成怒,曲起手肘用力懟在了李玄堯的胸前。
李玄堯一聲悶哼,卻仍俯首貼在她的臉邊輕笑。
“小滿。”
“嗯?”
“小滿......”
“說!”
“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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