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
江箐珂霸道又蠻橫。
“反正你必須得多喜歡我一點,多想我一些,讓我舍不得離開你。”
探頭繼續索吻,于耳鬢廝磨間,李玄堯輕聲回了聲“遵命”。
在江箐珂的面前,他向來只有認輸的份兒。
其實也沒什么輸贏可論。
他生著一雙異瞳,天生被世人視作不祥。
昔年是個不能語的啞人,如今則是一無所有的落魄君王。
江箐珂能喜歡他、想他,該慶幸才是。
怎還好奢求跟他一樣?
都聽她的。
喜歡她要勝過她喜歡自己,想她也要勝過她想自己。
誰讓是他先動了心。
可若細究這份情起于何時,李玄堯又說不清道不明。
只記得那個漆黑幽暗的夾縫里,胸口的那兩刀疼得他冷汗涔涔,江箐珂卻趴著在他的身上,嬌軟單薄的身軀散發著暖暖的溫度。
纖柔的小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好聞的蒼蘭香灌滿了他的鼻腔。
李玄堯當時便想,世上怎會有這等不知死活的女子。
下手狠辣不說,渾身上下還透著股野勁兒,與京城里那些遵規守矩的高門貴女們,有著截然不同的調調。
她小臉不自知地緊貼著他的側臉,呼吸噴灑在他的側頸和耳側。
濕濕的,熱熱的。
睫羽翕動間,又一下下滑蹭著他的肌膚。
輕輕的、癢癢的。
那觸感,他至今記憶猶新。
讓人眩暈的疼痛和新奇的感覺交織,鼓吹起異樣的躁動,以至于在江箐珂撞進他懷里傻笑的那晚,他第一次做了場春夢。
夢里,在那漆黑狹窄的夾縫里,屋內陸續有腳步聲經過,明明有旁人,他和江箐珂卻在黑暗中肆無忌憚地糾纏。
緊張且提心吊膽間,睫羽滑蹭之處,都變成了少女的親吻。
那玲瓏身軀上的暖意則像溫泉水一樣包裹著他,暖暖的,軟軟的,又濕濕滑滑的。
而手捂嘴的窒息感,則變成了夢遺時的僵滯。
那一夜,他從夢中驚醒,呆坐在床上,意猶未盡地緩了好久好久,才起身換掉臟了的褻褲。
李玄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是這般齷齪之人,齷齪到竟會在夢里與陌生少女尋歡,還是險些要殺掉他的人。
而這齷齪的春夢,他更是沒好意思告訴江箐珂。
萬萬不能讓她知曉,早在多年前,他便在一次又一次的春夢里,把她睡了許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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