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已無路可逃,白隱回頭看了看垂放的車簾,放下馬鞭,跳下了馬車。
他仍端著那副儒雅風姿,踱步來到江止和江箐珂兩人的面前,謙恭地行了個拱手禮。
“有什么話,可以避開我家夫人再說嗎?”
江箐珂和江止對看了一眼,皆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適時,江箐瑤掀起車簾,探頭看向車外。
“怎么停了?”
看著眼前的陣仗,她跳下馬車,蹙著眉頭問:“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
江箐珂懶聲道:“京城那邊兒來了消息,讓白太傅趕快回去,我和阿兄便派了些人手,護送他出城。”
江箐瑤不懂朝中之事,聽什么便是什么,不疑有他。
更何況白隱是當朝太傅,朝廷急召他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正好,我和夫君正也要趕著出城呢。”
江箐珂同身后的喜晴示意:“先送二小姐回府收拾東西。”
江箐瑤抓著白隱的手,搖頭拒絕。
“不用,我跟白隱一起走。”
“至于我的東西,回頭讓阿娘幫我收拾好,找人送到京城便是。”
白隱拍了拍江箐瑤的手,眸眼溫柔地看向她。
“瑤瑤乖,先聽你阿姐的話,回去收拾東西。”
“朝中有急事召我,夫君先回京城,過些日子,再安排人來接你回去。”
江箐瑤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看了看周圍的兵馬,又看向江止和江箐珂兩人臉上的神色。
她搖著頭,突然就哭了起來。
“我不要。”
“白隱,我要跟你一起走。”
抬手擦掉流下來的淚,江箐瑤啞著聲音哭道:“我那些東西不重要,不收拾也罷,以后想要再買就是。”
“白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是不是姐夫的事牽連到你了。”
白隱把她抱進懷里,頭埋在她的耳側輕吻。
“乖乖聽夫君的話。”
“等朝中的事處理好后,夫君就來接你。”
江箐瑤不說話,只是一味地哭。
“江箐瑤,記住了,白子歸......也喜歡你。”
畢,白隱將江箐瑤推向了喜晴。
喜晴一個手刀劈下,江箐瑤便暈在了她的懷里,根本來不及在這大街上哭鬧。
軍中大牢,白隱被鐵鎖吊在刑房里。
裸露的后背上,一道月牙形的燙傷疤痕隱隱可見,正是西齊人的圖騰。
“我父親是你害的?”江箐珂問。
白隱點了點頭。
“害我父親時,可有想過江箐瑤?”
江箐珂沉聲質問。
白隱垂著頭,沉默不。
刺龍鞭甩出,抽出一條刺目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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