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自作孽,惠貴妃因自己作出的天降讖語,最終成了九尾妖狐,讓衡帝尋到了由頭,下旨將她打入冷宮,只待李玄堯登基后,由道士施法布陣,驅除她體內的妖物。
惠貴妃在接下圣旨后,癱坐在了地上。
半日之間,她從喜極而泣,變成了樂極生悲。
但她很快又撐著趙公公的手,站了起來。
有李玄堯的把柄在手,她還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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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營城,刺史府。
明明是春陽融融的大白天,府內卻是笙歌不斷,酒氣熏天。
李錚懷摟著穆汐,與當地的幾名地方官員推杯縱飲,酣暢無度。
穆汐一臉死氣地坐在那里,仿若自行隔絕在另外一個世界里,若有所思地想著什么。
她也是最近幾日恍然想起一件忽略已久的事。
當年,無論是父親,還是文德皇后,都說是惠貴妃毒啞了她和李玄堯。
但在離開京城前,她曾與惠貴妃秘密見過一次。
語之間,惠貴妃還問她是如何在宮里被毒啞的。
顯然,下毒毒啞她和李玄堯的事,并非惠貴人派人所作,否則她怎會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樣。
再次回想起當年的諸多細節,穆汐卻覺得很多事情巧合得不像是巧合。
考慮到鸝鶯受父親之命要毒殺她,還有這么多年來父親對她的冷漠、嚴苛,穆汐想到了一個答案。
是父親不惜毒啞她,讓她以身做棋?
正當穆汐想得出神之時,李錚當著別人的面兒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酒勁兒上頭,往往會讓人的本性暴露出來。
剛來東營沒幾天,李錚的謙謙君子之相便再也裝不下去了。
赤紅的臉,失焦的眼,笑起來時是一副惹人作嘔的奸淫之相。
穆汐掩飾心里的厭惡,不動聲色地聳了聳一側的肩頭。
她想要掙身退下,卻被李錚又給拽回來懷里。
他指著穆汐,打了個酒咯,同其他地方官員嬉皮笑臉地炫耀起來。
“看到沒,本王新納的小妾。”
“別看是個啞巴,卻是教坊司出來的,伺候男人方面......”
李錚抬手翹起大拇指比了個手勢:“是這個!”
“不是本王吹,本王......滿府的女人,都沒有一個......能比得過她。”
有位官員醉眼迷離地朝穆汐瞧了幾眼,直著舌頭含糊不清地拍起了馬屁。
“漂亮,好看!”
“不愧是......王爺的小妾,比我家的,糟婆娘......可水靈多了。”
李錚耷拉著腦袋,嘿嘿地笑了一會兒,然后將穆汐推給了那官員。
“以后都是同僚,喜歡的話,本王借你玩玩兒。”
那官員晃晃悠悠地起身,口齒不清地拱手道:“多謝......王爺,好意,下官......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李錚腳步虛浮起身,上前抓住正要往屋外逃的穆汐,然后對著屋內的官員們道:“她賤,最喜歡被人玩兒。”
“真的。”
“當初就是她......自己脫光了衣服,主動讓本王......玩的。”
“來,你不是......很會脫嗎?”
李錚一邊奸笑發著酒瘋,一邊開始撕扯穆汐的衣服。
“脫啊,脫了給本王和大家樂呵樂呵。”
扒完穆汐的衣服后,李錚步子踉蹌地又朝那彈琵琶的歌女而去。
并同屋內的官員們說:“這屋里的女人,隨便玩兒,本王賞你們的。”
琵琶女起身要逃,卻被李錚撲倒按住......
幾名官員見此,有的悄悄退出了屋子,有的則也抱起女婢舞女,去到角落里行歡。
穆汐撿起地上被扯碎的衣服,勉強遮掩身子,緊忙跑出屋子。
她剛走幾步,就被屋里一名肥得流油的官員從身后抱住,拖到了隔壁的房間里。
可沒多久,那屋子里便傳出凄慘的喊叫聲。
很快,房門打開,穆汐滿嘴是血地走了出來。
她抬手擦去唇上的血,步子沉穩地朝著她的寢房而去,留著屋內的官員捂著那一處哀嚎。
不會喊、不會叫的兔子,逼急了,也是會下狠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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