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別人跟我說這些,我可能會翻臉的。
但付曉雅不一樣,她在我的生命中,有著很重的分量。
她是我的姐姐,一心為了我好,我又怎么忍心惡語傷害。
見我不說話,付曉雅無奈的嘆了口氣,岔開這個話題。
“小姨說,莊雨燕的畫展,跟首京美術館定好了,將在一周后舉辦。讓她這幾天趕過去,提前布置,聯系小姨,會安排人跟她接洽。”
不說,我還忘了!
莊雨燕有個首京畫展,是之前就定好的。
算算時間,確實到日子了。
“好,我通知她。”我答應道。
“你別總待在大廈里,視野廣闊,但看到的只有那片天。時間如果能安排開,也去首京看畫展吧!”付曉雅建議。
我怦然心動,笑道:“嗯,我會考慮的。”
“早點睡吧!”
付曉雅說了句,便掛斷了視頻。
我呆愣了半晌,一種悵然若失的情緒,在周身漫延著,匯集成一片海,將我給漸漸淹沒了。
敲門聲傳來。
我喊了聲請進,南宮倩探出半個腦袋,說道:“小巖,我們看到了一個情況,跟你有關。”
我連忙放下筆記本,整理好情緒,走出了套間。
艾莉絲正在使用望遠鏡,全神貫注。
我則來到南宮倩的望遠鏡前,貼近了鏡頭。
視野中,正是樓下稍遠處的街道,清晰如在眼前。
一名打扮時尚的年輕人,正坐在路邊,面前卻放著一塊白布,像是個算卦的。
“穿這么干凈,還在街上討生活?”我不可思議道。
“布上有字。”南宮倩提醒。
盡管是斜對著,我還是看清了上面的文字。
“我叫周巖,患有精神病,女孩的吻能治愈,現公開索吻,每人限一次,二十元。”
臥槽……
還能這么玩!
等年輕人揚起臉,我卻被驚到了。
長相跟我的相似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估計是化妝的緣故。
那百分之十的誤差,不是五官,而是氣質。
年輕人刻意擺出憂郁的姿態,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哪里比得上生龍活虎的我。
要說名字相同,還能說得過去。
但長相和名字都一樣,那就是陰謀。
“這人就是故意詆毀你,簡直太可惡了。”南宮倩哼聲道。
“能索到吻嗎?”我問。
南宮倩噗嗤就笑了:“剛才有一個親他的,這貨笑得很賤。”
正說著,鏡頭里出現一個小胖丫,停在年輕人的跟前,不知道說了什么,當真就吻了一下年輕人的臉。
隨后,胖丫拿著錢,笑嘻嘻地跑開了。
“老板,我去暴揍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他。”艾莉絲眼神狠厲。
“不,他料定我們會知道,就是故意引戰火,不能上當。”
我冷靜地制止了。
“這種事傳揚開了,對你也不利。”南宮倩道。
“豐江這個地方,認識我的也不多,隨便他好了,祝他得傳染病。”
我離開鏡頭,轉身回了套間里。
我認定,這是龍騰耍的陰謀詭計。
他就是想激怒我,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那樣的話,形象就真的毀掉了。
然而,假的就是假的,又能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