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在更為糾結：“那，我們到底要不要幫太子抓他們？”

“當然幫。”沈清厭使勁兒戳戳她的腦瓜，“你還想對太子陽奉陰違？”

“不是......我就是......”沈在在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復雜的心情。

沈清厭戳完，又輕輕揉了揉她的頭：“我知道，你是不想平白無故讓無辜的人獲罪，心中想分清是非曲直。”

“對！就是這樣！”沈在在認同點頭，很快，她又低落下來，“可我現在分不清。若她們真是無辜的，我們現在，就是在去殺她們的路上。”

為保住自己的命，牽連無辜之人的命，那她們又跟歸元會有什么不同？

見到外祖父，沈在在后知后覺深想此事。

腦海中各種紛雜思緒纏繞成線團，沈在在使勁兒拽線頭，卻怎么也理不順想法。

“別糾結了，外祖父沒阻攔我們，說明我們的選擇是對的。

走吧，我們今天不抓她們，她們會害死更多人。”沈清厭沉聲道。

“好......”沈在在蔫蔫趴在沈清厭肩頭，無意識重復他的話：“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今天抓住她們......”

“不然，不止我們兩家，還有更多復仇五人組會受到......”傷害。

沈在在說著說著，腦海中的線團緩緩散開。

她、她好像格局小了？

沈在在直起上半身，兩只小手摁在沈清厭雙肩。

鄭重其事問道：“哥，我們是不是為了保住全家的命，跟太子合作的？”

“當——然？”沈清厭答的毫不猶豫，可剛吐出一個字，緊皺的眉心隱隱舒緩開來。

“你、你是說......”

“是！探入自己心底更深處，我想抓她們另一層重要的緣由，是不想看她們一錯再錯，犯下更多業障！

還有，也不想讓歸元會在幕后操控兩人，禍害更多百姓！”沈在在豁然開朗。

沈清厭聽她說完，怔在原地。

“哥？哥你怎么了？”沈在在伸出肉手，在沈清厭眼前來回晃。

想到什么，她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也別太被我的大格局震撼，快走吧，我們去抓老烏梢。”

她小嘴話是這么說，眼睛卻期待地等著，沈清厭對她崇拜的反應。

沈清厭清眸里又驚又喜，似乎有大徹大悟到。

沈在在正色：“哥哥......”重了。

“元寶！你剛剛流利地說了，整整六十一個字！

等你長大，考去御史臺定當不錯！”藏下對沈元寶自我開導能力的驚訝，沈清厭故意跑偏道。

沈在在努起嘴，收回雙手抱臂：“......厭子你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