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翠翠跳起來就要還擊。
玉梔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掐住江翠翠的脖子,將她的頭狠狠壓在桌沿上。
“江翠翠,我忍你很久了!”
玉梔的聲音又冷又利,再沒有半分平日的溫軟。
“都是女人,你以為你比誰高貴?!
林麗書給你拉皮條,你懷了野男人的種,不要臉地跑到醫院找孫主任買紫河車,
真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誰都不知道嗎?!”
哐嚓——
江翠翠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都懵了,里里外外一片焦黑。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才沒有!你血口噴人!”
玉梔松開手,嫌惡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像碰到了什么臟東西。
她轉向江譽:“這話可是孫主任在醫院親口說的,你哥也親耳聽見了。是吧,譽哥哥?”
江譽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看都懶得再看江翠翠一眼。
反而看向王金桂,失望道:“媽,這就是你慣出來的好女兒,我的好妹妹!
今天在醫院,我們江家的臉,都被她一個人丟盡了!”
王金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瘋子似的沖上去,抓住江翠翠的肩膀,來回搖晃: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這個死丫頭,快說話啊!”
玉梔讓開位置,悄悄去了趟廚房,拿來一根搟面杖,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了桌面上。
江翠翠死活不肯承認,哭喊著“沒有”,但閃爍的眼神早已出賣了她。
她確實處了個對象,是個街頭的小混混,兩人早就……
王金桂是過來人,一看女兒這心虛的樣子,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一股血氣直沖腦門,她氣得渾身發抖,順手抄起那根搟面杖,就往江翠翠身上招呼。
“作孽啊!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說,是哪個王八羔子的種!老娘今天就給你打下來!”
堂屋里頓時亂作一團。
江翠翠的哭嚎聲,王金桂的咒罵聲,搟面杖落在皮肉上的悶響聲,交織在一起。
玉梔站在一旁,靜靜地欣賞著這場鬧劇,比夏日里吃了西瓜還要舒坦。
不枉費她布局安排這么久,王金桂果然沒讓她失望。
直到江建華一聲怒喝,王金桂才氣喘吁吁地停了手。
“做了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打死她又有什么用!”
江建華的臉黑如墨,盯著滿臉淚痕的女兒,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那個人是誰,多大年紀,干什么營生的,家里還有哪些人,
你現在就給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既然有了孩子,他們家就必須負責!”
江翠翠欲哭無淚,“我沒有懷孕,沒有!不行讓媽帶我去醫院做檢查!”
王金桂又給了她一下。
“檢查?還嫌我們家丟臉丟的不夠!”
江翠翠哭得直抽抽。
為什么就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呢?
在江建華的逼視下,她只能哆哆嗦嗦地把那個小混混的情況都給交代了。
聽說對方連個工作都沒有,王金桂眼前一黑,險些氣暈過去,再次舉起搟面杖追著江翠翠滿屋子打。
江譽頭疼欲裂,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吼道:
“好了!媽,翠翠的事明天再說!眼下最要緊的,是怎么跟林麗書撇清干系!
那兩個老嬸子來過我們家,要是怕攀咬上了咱家怎么辦?還有,三個姑婆也知道這事!”
玉梔在心里冷笑,一起去吃牢飯唄,整整齊齊。
當初她吹捧王金桂能干,任由她四處散播消息,就是為了今天能多幾個人證,好讓他們一個都逃不了。
王金桂也慌了神,六神無主。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幾下清晰而用力的敲門聲。
“咚、咚、咚!”
一個嚴肅的男聲穿透門板,十分威嚴。
“王金桂、江譽是住在這里嗎?開門,我們是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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