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和渣后媽的恩怨糾葛,陸沉舟就不管了,到底要到了一年的生活費。
要不是渣爹想賴賬,他還沒打算揭露真相,就讓那個人等著抱老兒子吧。
其實上一次陸聽舟離家出走,陸沉舟就開始調查宋清了。
果然,有問題。
“爺爺奶奶,以后別再相信宋清懷孕了,都是假的。”
“假的?”
陸沉舟挨著淮寧坐下,“她在五年前就因病做過手術,子宮全切。”
連子宮都沒有,哪里來的懷孕?
陸奶奶問:“你爸知道嗎?”
“告訴他了,他愿意裝聾作啞,別人也管不著。”
就陸清北那副德性,沒有宋清,也會有張清李清。
下午,陸沉舟約朋友聚一聚,許淮寧身體還算輕便,就一起去了。
“不能讓你媳婦喝酒。”
陸沉舟蹲下給媳婦換鞋子,酒肯定是不能喝的。
“嗯,不喝。”
“護著你媳婦,不能磕著碰著。”
人老了愛嘮叨,小兩口也沒覺得煩,都答應了。
許淮寧還想去沈家看看,不,是去自己家的房子看看。
買到房子之后,陸沉舟請人打掃過,把沈家的東西都清理走了。
“就一個空房子。”
“那我也得去看看,我得知道咱家有多少房產。”許淮寧俏皮。
“好吧,那我帶你去。”
許淮寧表面上平靜,內心肯定平靜不下來。
上輩子,她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沈家父子的算計,王翠芬的冷眼和打壓,還歷歷在目。
她的上輩子終究是錯付了。
要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院墻外面多了一個窩棚,不大,能容兩個人居住。
“不知道是什么人。”
陸沉舟,“可能是流浪人員,只要不是主干道,管的還是松。只要不影響咱的房子,不管它。”
陸沉舟打開門,兩個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沈家是自建房,上下得有十幾間房的樣子,東西還有偏房,東面是廚房,西面是廁所和澡堂。
沈家有個大院子,現在是三月,有些花都開了,滿院飄香。
因為沒有人住,花園沒人打理,躺椅和秋千都壞了,顯得有些破敗。
“要上去看看嗎?”陸沉舟問。
“不看了,等過幾年房子值錢了,再賣出去,沈家的房子,我覺得晦氣。”
“也行,走吧,周時予他們應該到了。”
有一個老太太正好奇地探頭看。
“你們是干什么的?”
陸沉舟說道:“我朋友買的房子,我們來看看。”
許淮寧打聽,“奶奶,外面這個窩棚住著什么人呀?”
“住著沈安泰的老婆,住了好幾個月了,又不是她家的房子了,還住在這里遭罪。”
真沒想到是王翠芬,對宅子是有多深的執念啊。
老太太搖搖頭,嘆氣道:“那王翠芬啊,死倔!兒子和丈夫都進去了,房子也被法院拍賣了,她偏不肯走,非要在這窩棚里住著,說什么等兒子回來……”
許淮寧眼神微冷,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是嗎?那她兒子什么時候回來?”
老太太壓低聲音,“嗐,判了十年呢,哪那么容易回來?她天天念叨,說是有人害了他們家……”
正說著,從拐彎處走過來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婦人,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正是王翠芬。
她比沒出事前蒼老了許多,頭發花白,臉上皺紋深刻,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舊棉襖,手里還抱著幾個塑料瓶。
一抬頭,王翠芬猛地僵住,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許淮寧,手里的塑料瓶叭地摔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出去了幾米遠。
“你……你……”她嘴唇哆嗦著,臉色慘白,像是見了鬼。
許淮寧微微一笑,語氣平靜,“王阿姨,好久不見。”
王翠芬渾身發抖,突然尖聲叫道:“是你!是你害了我兒子!是你害了我們全家!”
老太太嚇了一跳,趕緊往后退了兩步,“哎喲,這是怎么了?”
陸沉舟不動聲色地擋在許淮寧前面,冷聲道:“老太太,說話注意點,別發瘋。”
王翠芬卻像是瘋了一樣,指著許淮寧嘶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們怎么對不起你了?你至于把我們全家往死里整?!”
許淮寧輕輕拍了拍陸沉舟的手臂,示意他讓開,然后緩步上前,唇角含笑,眼神卻冰冷。
“王阿姨,您這話說的……沈明遠是犯了法才進去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放屁!”王翠芬歇斯底里地尖叫,“要不是你舉報,他們怎么會進去?我們老沈家養了個白眼狼啊……”
“舉報?”許淮寧故作驚訝,“我可沒舉報,是他們自己貪心不足,資金鏈斷了!、詐騙、行賄……哪一條不是證據確鑿?”
王翠芬氣得渾身發抖,突然撲上來想抓許淮寧,“你這個賤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