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淮寧面面俱到,爺爺和二叔都有一件襯衫,亞麻布料的,吸汗。
就連張姨,許淮寧也送了一頂遮陽帽。
“我也有啊?讓寧寧破費了。”
張姨干活拿著工資,二老也沒虧待她,過大年還有獎金,陸清平一家住進來,每月又給她漲了工資。
陸家人厚道,沒看低她。
“張姨,花不了幾個錢,你喜歡就好。”
這一路上也累了,陸奶奶催許淮寧早點回房間睡。
許淮寧還真累了。
“那我回房間了。”
陸沉舟等許淮寧躺下了,才開始搞個人衛生。
聽舟也在洗手池那邊刷牙。
“哥。”
“嗯。”
兄妹倆挨著,刷了牙又洗了臉。
“爸這個月的生活費沒給我。”
陸沉舟漱口,用毛巾擦干,“等會我拿給你。”
陸聽舟急忙說道:“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爸又開始用拖延術,下一步是不是又要賴賬了?讓爺爺奶奶替他養我?”
“那他不拿錢,總得有個借口吧?他是什么借口?”
“只說手頭緊張,下個月一起給。”
陸沉舟的眉毛擰的緊緊的,“這個月手頭緊,下個月要掏兩個月的撫養費,手頭就寬松了?騙誰呢?他就是想賴賬。”
聽舟也是這么想的,怕的是沒有人約束,陸清北把她推給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都這么大年紀了,再養她……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趟陸清北家。”
陸聽舟點點頭,“嗯。”
陸沉舟剛上床,淮寧就摟住了他,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接著睡。
陸沉舟回抱。
第二天吃了早飯,陸沉舟就跟爺爺奶奶說了去找陸清北的事。
“趁著我回來了,我想把這件事解決了。”
爺爺奶奶年紀大,二叔出面不如他這個當兒子的出面。
提起自己這個大兒子,老兩口真是無話可說,越來越歪了。
他是耳根子軟,說到底還是背后女人挑撥的。
“行,去吧,別跟他吵,實在不行就去他單位要,看他丟人不丟人?”
陸爺爺很是氣憤,他都懷疑自己的兒子被別人換了,不然怎么生了這么個不著調的?
陸沉舟穿著便裝。
許淮寧小聲叮囑,“你要冷靜,咱是去解決問題的不是去惡化問題的,不能動手。”
“知道。”
兄妹倆騎著一輛自行車,到了學校家屬院,陸沉舟去停車。
“你先去他家門口等著我。”
陸聽舟噢了一聲,就走到了樓里面。
趙陽這小子不務正業,靠陸清北的關系,在教材上賺了一筆,又約他的狐朋狗友喝酒了。
突然他瞇起眼睛,樓道上站著的人不正是他繼妹嗎?才十六歲就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她今天穿了件鵝黃色的連衣裙,襯得皮膚更加白皙,纖細的腰肢下是微微隆起的臀部曲線,胸前的起伏雖然青澀,卻已經足夠引人遐想。
“這不是妹妹嗎?來了怎么不進屋啊?”趙陽故意拖長了音調,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聽舟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我……等人。”
趙陽又湊近了些,別說這小丫頭沒長開,但長的是真好看。
“是不是等我啊?走,哥哥帶你進去。”
他故意把“哥哥”兩個字咬得曖昧不清,右手假裝要去拉聽舟的手,卻在半路改變了方向,直直朝著女孩的胸前襲去。
“你,你耍流氓!”聽舟驚叫一聲,猛地側身躲避,但狹窄的樓道限制了她的行動空間,她有些絕望,哥哥怎么還沒來?
“你再敢胡來,我就喊人了。”
“裝什么清純?”趙陽嗤笑一聲,再次伸手,“你媽當年不就是靠這手段爬上我繼父的床……”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他身邊閃過。
趙陽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整個人踉蹌后退數步,重重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
他的后背與地面接觸的瞬間,感覺背部都禿嚕皮了。
“誰他媽……”趙陽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一只鞋子踩住了胸口。他仰頭看去,逆光中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看著他的目光,像刀子一般鋒利。
“你父母沒教過你怎么做人?也對,那樣的父母,自己壓根連人都算不上。”
聽舟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哥哥!她耍流氓!”聽舟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抱住了陸沉舟的胳膊。
趙陽這才看清來人的樣貌。
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寸頭,小麥色皮膚,眉骨上一道淺淺的疤痕,眼神銳利。
他穿著簡單的軍綠色t恤和黑色長褲,肌肉線條若隱若現,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哥哥?”趙陽咳嗽著,試圖掙開那只踩得他喘不過氣的鞋子。
“你就是陸沉舟?”
他終于想起了繼父曾經提過的那個在部隊服役的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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