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梅聽課本來就一般,她做出來的筆記要打折扣,我有備課,你拿回去復習吧。”
那再好不過了。
回到家,許淮寧先做飯,中午因為問舟的事,她囫圇吞棗吃的不多,這會真有點餓了。
冬天的菜品貧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大白菜燉粉條,再和塊面團烀餅子。
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陸沉舟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脫下外套掛在門后,目光立刻鎖定了廚房里忙碌的妻子。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許淮寧頭也不抬地問道,手上的動作沒停。
陸沉舟走到她身后,輕輕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還是那個點,倒是你,切菜這么用力,砧板都要被你劈成兩半了。”
許淮寧這才注意到自己用力過猛,土豆絲切得粗細不均。
她放下菜刀,轉身面對丈夫,眉頭緊鎖:“沉舟,問舟出事了。”
陸沉舟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怎么回事?\"
許淮寧將問舟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陸沉舟一拳砸在廚房的臺面上,氣的不輕,“我就知道大學期間不該談戀愛!”
“這根本不是談不談戀愛的問題,”許淮寧冷靜地指出了事實所在,“是崔相奕人品有問題,剛開始追求問舟,我估計現在是攀上高枝了,就打算甩了問舟。”
其實也不叫甩了,這是追求和被追求的關系,問舟又沒糾纏,為什么往她身上潑臟水?
陸沉舟,“你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問舟澄清事實。”
“問舟說她把崔相奕給她的紙條和信都撕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先追求的問舟,我們需要想別的辦法。”
“那個叫林雨晴的女生,是崔相奕現在的女朋友?”陸沉舟問道。
“嗯,就是她在到處散播謠,說問舟糾纏崔相奕,我猜崔相奕肯定也參與其中,否則不會在問舟面前說那些話。”
陸沉舟接過許淮寧手中的活,熟練地熱鍋倒油,“你在學校認識的人多,看能不能打聽到更多關于崔相奕和林雨晴的事。”
許淮寧露出一個小狡黠,“我已經有主意了,周小梅認識文學院的人,林雨晴好像是文學院的。可以通過這個人打聽林雨晴的消息。”
陸沉舟,“小心點,別打草驚蛇。”
“放心,我有分寸。”許淮寧從背后抱住丈夫的腰,將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我們不能讓問舟白白受委屈。”
“當然不會,敢欺負我妹妹,得讓他付出代價。”
晚飯后,許淮寧毫無形象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要是在崔相奕身邊也收買一個就好了。
陸沉舟殷勤地幫她揉腰。
說實話,不適也就是早上,初經人事,這會早不疼了,后勁沒那么大。
不過男人的力道大,揉揉挺舒服的。
“還疼嗎?”
“早不疼了,不用揉了。”
男人眼睛一亮,“真不疼了?那晚上能不能……”
許淮寧翻身看著他,“不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縱玉過度不可取。”
陸沉舟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詞會用在他身上。
二十多歲了,初嘗性福就是縱玉過度?
“睡覺了,我累了。”
許淮寧撒嬌,陸沉舟看著她萌萌的側臉,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好,我老婆真好看。\"
許淮寧臉一紅,推開他,“少來這套,不能碰就是不能碰,睡覺,明天還有正事要辦。”
陸沉舟假裝很失落,“小幸福,你可能要晚些日子才能來,不是爸爸不盡力,是你媽媽不配合。”
許淮寧捏著男人的臉,捏的都變形了,“讓你胡扯,再不睡覺,你去那屋。”
陸沉舟只能純睡覺。
午飯時間,許淮寧又和問舟坐一起了。
“今天怎么樣?有人找你麻煩嗎?”
問舟說道:“還好,就是走在路上總有人指指點點……嫂子,我快受不了了。”
許淮寧心疼不已,“再堅持兩天,我和你哥正在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們。”
陸問舟當然是相信的,她嫂子和她哥把她當親妹妹。
陸沉舟的行動很快,下午來接許淮寧,就有消息了。
“找到崔相奕室友了,他愿意作證,晚上見面詳談。”
連許淮寧都佩服自家男人了,這能力。
傍晚,許淮寧和陸沉舟在一家校外小飯館見到了崔相奕的室友張明。
他是個戴著眼鏡的瘦高男生,看起來有些緊張。
張明來自農村,家庭情況很不好,母親常年患病,父親殘疾,還有兩個弟弟妹妹。
張明的補貼還要寄回去幫著養家,所以一直很拮據。崔相奕看不起他,沒少孤立他。
“我真的不想惹麻煩……”張明搓著手說:“但崔相奕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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