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怎么了?”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都挺可憐的。”
“我們哪里可憐了?”陸沉舟沒想到,這兩個字會用在他身上。
“你沒有媽,我雖然有媽和沒媽一樣;我沒有爸,你有爸和沒爸一樣,你說這還不叫可憐嗎?”
這么說是真的可憐。
許淮寧緊了緊陸沉舟的衣領,“都說負負得正,你愿不愿意和我生個小幸福出來?”
陸沉舟喉頭一緊,手臂猛地箍住她的腰,嗓音低啞,“許淮寧,這話說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誰反悔是小狗。”
陸沉舟把她打橫抱起,轉身“扔”在了床上。
“你好粗魯。”
“沒忍住。”
許淮寧突然按住他解紐扣的手:“等等,先拿衛生紙,別弄臟床單……”
陸沉舟的動作頓住,眼底翻涌的暗潮凝成無奈,“紙在哪?”
“在柜子里。”
陸沉舟探出手,抓出來一包衛生紙,衣服一件件隨手扔在了地上。
許淮寧指尖劃過他突起的喉結,“請憐香惜玉,我怕疼。”
陸沉舟忽然托著她后頸壓向枕頭,“我會輕點的,那就先預習怎么當爹娘。”
夜色濃,一室春光好,連月亮都羞的躲云朵里面去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女人的喘息聲,“陸沉舟,要節制,要節制……”
這事吧,有點上頭。
——
早上,許淮寧撫著一張初經人事的腰,暗罵臭男人,這玩意能上癮還是怎么的?
三次啊,好人誰受得了。
不是夸張,絕對不是夸張,她下床的時候腿還有點發軟,好恐怖。
廚房里,男人一邊做著飯,一邊哼著歌:“人民戰士驅虎豹,
舍生忘死保和平。
為什么戰旗美如畫,
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它。
為什么大地春常在?
英雄的生命開鮮花……”
她是腰酸腿疼,人家恣的唱歌,天理何在?!
許淮寧用力地咳嗽了一聲。
陸沉舟把手擦干,小跑著出來,扶她在沙發上坐下。
許淮寧又扶了扶自己的老腰。
“疼嗎?”
許淮寧白楞了他一眼,“你說呢?像頭牛一樣,都不知道累嗎?”
陸沉舟蹲下給她按摩腰,“男人有兩件事不能質疑。”
“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真的,你不行?你不累?這是對男人的污辱。”
許淮寧忍不往笑了,“歪理,你要了我半條老命。”
“慢慢習慣就好了。”
還要習慣?
許淮寧不得不鄭重聲明,“陸沉舟,請節制。”
“好,先吃飯吧。”
陸沉舟早上做的是稀飯,用白菜芯炒了兩個雞蛋,去食堂打的饅頭。
“我等會去培訓班,中午不回來了,你在食堂吃吧。”
陸沉舟想讓媳婦休息一天,“不是說累了嗎?”
“才不聽你的,我已經落下不少的課了。”
“那路上小心。”
許淮寧收拾了收拾就出門坐車了。
周小梅很是驚喜,“淮寧,你回來了?!”
“嗯,給你帶了一把栗子,閑下來的時候扒開吃。”
許淮寧也不吝嗇,十指大張抓了一大把。
這不是許淮寧第一次給她帶東西了,周小梅很不好意思,“我欠你的越來越多了。”
“說什么欠?你不是幫我做筆記了嗎?這是我感謝你的。”
周小梅平日里并不怎么認真,老師的課太高深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聽的懂。
為了幫許淮寧記錄,她每天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逼著自己聽進去,不懂的地方還會請教老師。
許淮寧翻了翻,確實很詳細。
中午在食堂,許淮寧等了好大一會,也沒等到問舟,只能自己先去打飯,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等她吃完飯,也沒見問舟來找她。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許淮寧打算找個人問問。
但她也不認識問舟的同學啊?
她在食堂里尋找,終于看見了一個身影,還算熟悉。
“你是崔相奕是吧?”
崔相奕的眼神飄了飄,“我是崔相奕,你是誰啊?”
“我是問舟嫂子,她今天沒來打飯,是有什么事情絆住了?”
崔相奕含含糊糊地說:“我不知道。”
同桌另一名男生嘻嘻了兩聲,說道:“在宿舍哭鼻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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