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憑什么你作惡,我就要受著?不行,我要潑回來。”
“你敢!”秦艷艷也就剩嘴硬了。
“你看我敢不敢。”許淮寧把門一關,來個甕中捉鱉。
她提著暖瓶攆人。
秦艷艷,“李主任,你還不伸把手?”
李主任又不傻,秦科長完蛋了,他巴結他干什么?萬一燙到他,秦艷艷能付給他營養費?
秦艷艷可就只有一張臉,沒有多余的了,真要是毀容了,可就一無是處了。
“停——”秦艷艷被攆的喘不過氣來,許淮寧一身牛勁,她跑不動了,“不就五十塊錢嘛,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五十塊錢,頂工人一個月工資了。
一手交錢,一手放暖瓶。
“早這么干不就行了。”許淮寧揣進兜里,轉身離開。
“你,沒事吧?”
王臨風等在拐角,把許淮寧嚇了一跳。
“王老師,你在這里干什么?”
王臨風撩了撩額前發,這個男人其實挺好看的,就是穿衣風格實在是欣賞不來。
“我看秦艷艷在里面,她這人挺瘋的,我尋思沒準需要我幫忙。”
王臨風這么維護她,許淮寧有點意外。
“沒事了,她補償了我一些錢,我們兩清了,但僅限于這件事。她要是以后還不收斂還要針對我,另算。”
“你在設計方面,有點天賦,別驕傲,好好學。”
許淮寧愣了愣,醒悟過來鞠了一躬,“謝謝王老師,我一定好好學。”
——
家屬樓前面的空地,劉衛紅家的小女兒青青穿著新做的褂子,要是有翅膀早飛起來了。
“成連長嫂子,青青這件衣裳還怪好看的,找哪個裁縫做的?再有倆月過年了,俺也給俺家妮子做一件。”
人家許淮寧搭上工夫搭上線,手工費是一分沒收,劉衛紅總覺得欠許淮寧人情,這有機會了,可得替她好好宣傳宣傳。
“好看吧?我也一眼就看中了,比大樓上賣的不差,是淮寧幫著做的。”
那個軍嫂還不太相信,“陸營長家的?她會做衣服?”
劉衛紅的大嗓門,“我騙你干什么?都處了多少年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行行行,別急嘛,我信還不行啊?”
許淮寧經過這里,就讓劉衛紅喊住了,“弟妹,回來了?”
“嗯,回來了,嫂子,都吃飯了嗎?”
旁邊人搭話,“沒呢,男人們沒回來,不著急。淮寧,聽說你會做衣裳啊?”
許淮寧點頭應道:“會一點,青青身上穿的就是我做的。”
那個軍嫂徹底信服了,“弟妹,這快過年了,能不能給俺閨女也做件褂子?”
“可以啊,不過我要用線也要費時間,每件收費二塊五。嫂子要是不嫌貴的話,就把布料送到我家。”
許淮寧說完就走了,她不管別人怎么想,義務勞動她是不會干的。
路上又遇見了收發員,交給許淮寧一封信,她看了看地址,當場宕機。
怪她。
是報社的回信,這么一來瞞不住了,她當時應該改成問舟的地址才對。
許淮寧打開門,趕緊拆信,手也有點抖,緊張的。
散文缺乏新意,拒了;
詩歌倒是采用了,發表在第1832期第四版,隨信還寄回來一張報紙。
主編還邀請許淮寧參加征文,征文題目叫:改革開放新風貌,發生在我身邊的真人真事。
許淮寧有興趣。
還有一張匯款單,稿費真的不多,不足十塊錢。
不管怎么說,也是許淮寧重生后賺到的第一桶金。
把信放下,許淮寧挽起袖子開始做飯。
她想小小的慶祝一下,就多做了一個菜,還找出來一瓶飲料。
殊不知,關于她做衣服要收手工費的事,正鬧的沸沸揚揚。
挑事的是王麗。
“要我說都在一個家屬院住著,男人都是戰友,要什么錢呀?真是掉進錢眼里了,沒素質。”
這句話真是說到某些人心坎里了,很多軍嫂沒工作,都是靠男人的工資,真的不禁花。
當然,也有人覺得王麗說的不對。
“秦家嫂子,聽說你會編蒲團,你能不能幫我家編兩個?我和成戎腰都不怎么好,坐這個軟和。”
說話的是劉衛紅,她也就送把菜,人家淮寧連手工費都沒要,這個時候她要不說句話,可太讓人寒心了。
王麗從心底不愿意,編這個可費工夫了,她憑什么給劉衛紅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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