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營長媳婦三十多歲,聽說還是婦女干部,剪著胡蘭頭,人很干練。
“是弟妹啊,快進來。”
許淮寧說明來意,“嫂子,你家的縫紉機能用嗎?想借縫紉機用一下,做件衣裳。”
葉秋蘭笑著說:“能用,我收拾一下,你盡管用好了。”
她平日里工作忙,用到縫紉機的時候很少,也就是縫縫補補,上面放著一些箱子等雜物。
有縫紉機的其實不止一家,許淮寧為什么借馬營長家的?還是那句話:素質和素質不一樣,職位越高,越愛惜羽毛。
許淮寧就回家拿了布料和針線,不能用了人家的縫紉機還要用人家的針線吧。
葉秋蘭已經把縫紉機安頓好了。
“嫂子,我拿了兩個素餡包子,給孩子嘗嘗。”
中午沒怎么吃飯,問舟給打包回來的。
“弟妹,你真客氣。”
人啊,就喜歡講究人,即便嘴上不說。
許淮寧把線紉上,才找出裁片開始縫。
還好,上輩子的手藝還沒丟,熟悉過后,她縫的很快。
葉秋蘭飯都不做了,就站在跟前看。
“弟妹,我還以為衣裳掙了線你要用縫紉機,原來你會縫衣服啊?”
“嗯,我從小就愛玩弄這個,我現在也在學。”
做上衣可比你褲子麻煩多了,饒是許淮寧的手腳麻利,快兩個小時才縫好。
“嫂子,我要回去了。”
葉秋蘭從廚房走出來,“飯做好了,吃完了再走。”
許淮寧開著玩笑,“不了,還有沉舟沒吃飯,嫂子不會連我倆的飯都幫著解決吧?”
“也不是不可以,哈哈。”
門推開了,回來的是馬營長。
馬營長看到許淮寧,說道:“弟妹也在啊,我就說沉舟這狗鼻子,連這個都知道。”
許淮寧有點納悶,陸沉舟干什么了?
門外是陸沉舟的聲音,“淮寧,回家了。”
許淮寧走了出去,果然是陸沉舟。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打聽的,你又不是鉆地鼠,還能遁地不成?”
許淮寧捶了他一下,連甜蜜語都不會,難怪這么大年紀了才有老婆。
回到家,陸沉舟把許淮寧摁在沙發上,拉著他的手看傷口。
“沒事了,我已經讓醫生看過了,也上了藥。”
不用猜,也知道是問舟跟他說的。
“怎么才叫嚴重?手這樣了還去縫衣服,別人的事你這么上心干什么?”
對他都沒這么上心。
剛聽說許淮寧受傷,陸沉舟是擔心;一下班回來,看不到媳婦,又打聽到她去做衣服了,他擔心里面又有點生氣。
“我答應嫂子是一個原因,我不想而無信,還有一個原因,我也想快點看到自己的成果。”
“先吃飯吧。”
陸沉舟撈了米飯,炒的土豆絲,還別說,男人做飯味道挺不錯的。
陸沉舟始終沉默吃飯,許淮寧想活躍一下氣氛,他都沒接話。
因為什么生氣?許淮寧無法理解,她在秦艷艷這里吃了虧,委屈的應該是她。
許淮寧也不理他了。
陸沉舟晚飯過后又回了營區,讓許淮寧早點休息。
許淮寧看了看時間,不算太晚,她又把剛縫好的上衣,把領口袖口這些方面都改進了一下。
然后用燒水壺把縫隙熨平整。
看起來還不錯。
陸沉舟還沒回來,許淮寧就上床睡了。
燙傷的部位總歸和平時不一樣,很難受,迷迷糊糊中許淮寧就醒了。
身邊的床位還空著,門虛掩著,透進來一絲絲亮光。
陸沉舟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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