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舟很認真,“婚姻不是兒戲,我們又是軍婚,我在婚姻存續期間去喜歡別人,那我成什么了?你是讓我犯錯誤嗎?”
許淮寧:“……”
許淮寧已經決定跟著陸沉舟一起走了,在走之前,她再給沈家添把火。
沈家資金鏈不是斷了嗎,這事除了廠子里的幾個人知道,外人是不知道的。對供應商,沈安泰是嚴防死守,不能對他們透露一點。
因為沈安泰除了欠了人家的一筆貨款之外,還怕供應商不供貨了,那廠子真就死翹翹了。
許淮寧打算從這方面下手。
得益于她和沈明遠的未婚夫妻關系,許淮寧認識供應商。
沒事就去沈氏服裝那邊轉轉,還真讓許淮寧等到了。
她攔住了車牌為x省的輕型貨車。
“唉,找死啊?”等供應商老萬看清楚是誰之后,換上了一張和氣臉,“是小許啊,你這是?”
許淮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萬經理,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萬經理看著自己一車的布匹,說道:“很急嗎?能不能等我卸完貨再說?”
“很急。”
“那好吧。”
萬經理把車輛開到前面一個路口,靠邊停下。
“小許,你有什么話就跟我說吧。”
許淮寧的眼圈紅了,還把萬經理嚇了一跳,“小許,你有什么事就直說,是要我幫忙嗎?”
許淮寧拭了一下眼角,看起來很糾結,還是開口了,“沈氏服裝資金周轉不過來,其實我們都在想辦法,銀行那邊不太順利,一時半會下不來貸款;我對象又出了車禍,大醫院才能治,花的不是一個錢。萬經理能不能通融一下,這批貨款也先欠著?”
做生意的都是人精,不是人精虧本,萬經理一聽就明白,沈氏服裝這是出問題了,還是大問題。
上一次的貨款,還是沈安泰死皮賴臉欠下的,已經卸貨了他犟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還會傻傻的跳坑?
他的貨不要本錢的嗎?他的工人不吃飯的嗎?沈家再難跟他有什么關系?他手里有貨,還怕找不到買家?
至于許淮寧,萬經理有點看不懂了,這孩子不傻啊?要不就是另有目的。
不管了,反正他不會替沈家擔風險。
——
沈安泰氣呼呼的來到了醫院。
王翠芬連忙湊了上來,問道:“這是怎么了?”
“許淮寧那個丫頭呢?她說跑貸款,直到現在還沒下來。老萬今天來送貨,人影都不見一個,打電話讓把上一批貨款結了。
工資兩個月沒發了,工人又鬧著發工資……”
沈明遠從床上跳了下來,他也知道現在廠子困難,林行長被調查,許淮寧的房子賣不了,許淮寧那個父親戰友的弟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早就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得知我失憶了也沒表現出多傷心。”
許淮寧來到y市,第一個接觸的同齡人就是沈明遠了,從剛開始的大哥哥,到朦朦朧朧的愛戀,到后來的戀人……沈明遠還挺享受這種被追隨、被仰視、被爭搶的感覺。
就像被寵壞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對方不追了不爭了,反而覺得不適應,不自在。
王翠芬迷之自信,“是不是忙著跑貸款賣房子?她那么喜歡明遠,好不容易高攀上了咱家,不會有別的心思。”
沈安泰很是煩躁,事都趕到一塊了,得馬上找到許淮寧,催她麻利點。
實在不行,就說服許淮寧,拿她的房子做抵押貸款。
要不說沈家自私嘛,都這個時候了,都沒想著把自己的二層小樓抵押出去。
想的再美,也要付諸于行動,不然就是空談家,白日做夢。
這才是沈安泰發愁的問題,許淮寧悄悄地把工作辭了,人都找不到。
除非她找你,這就很被動。
“辭職了?”王翠芬嗤之以鼻,“她真是能耐了,這是打算結婚以后就不工作了嗎?讓咱家養著?真把自己當少奶奶了?”
沈安泰忍不住爆粗口,“你懂個屁,問題不是辭職,是她辭職都沒告訴我們,連她住在哪里?我們都不知道。”
“你是說許淮寧給咱兒子戴綠帽子?”
“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除了關心百貨大樓新上了什么鐲子,哪家男人又掙了多少錢,還有誰家褲襠里的那點事,你還關心什么?”
王翠芬不樂意了,“你都說了,我頭發長見識短,頭發長的又不是我一個,見識短的我也不是獨一份,少來打擊我。”
“我是怕淮寧有了別的心思,現在咱家這個樣,除了她誰還能救?”沈安泰轉身對兒子說:“裝就裝的像一點,少去外面狼竄,幫不上忙,也別添亂。”
沈明遠心虛,晚上林雯雯非拉他出去玩,想著需要她爸爸的關系,他就去了。
結合許淮寧對他的態度,難道許淮寧看見他了?
沈明遠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那個時間段許淮寧不可能在外面。
既然答應了陸沉舟,彼此之間就要坦誠,也是陸沉舟讓許淮寧足夠信任,她才決定把自己為什么報復,有什么計劃都告訴了陸沉舟。
“要是影響到你,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娶我等于娶了個大麻煩,我不想騙你。”
陸沉舟現在抽身,許淮寧也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