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陸銘?”
周衛國脫口而出,卻把原本認真的沈青禾說得臉蛋一紅。
“跟他沒有關系,舅舅,我指的是管家!”
沒想到舅舅居然會突然提到陸銘,沈青禾心里更加不好意思。
“管家從我小的時候就一直在沈家,聽媽媽說,還是當初從咱們周家帶來的。”
從未見過侄女這個反應,周衛國原本是正兒八經問的,現在也不由得吞吞吐吐起來。
他一個大老爺們怎么能知道小女孩的心思.....
侄女有些不好意思,當舅舅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事情也沒說完,沈青禾就急匆匆地往她的住所走了。
第二天清晨。
沈青禾起得很早,因為昨天跟陸銘約好了要一起去看電影。
可是第一時間卻沒有等到陸銘,反倒等到了一個不想見的人。
“大小姐,沈主任說有重要的事情跟你母親有關,要您出來一趟。”
來人正是沈家新找來的管家。
說是管家,實際上是叫之前那個管家叫得習慣,他現在就是跟在沈忠祥身邊的助理。
每次他要見自己,都要以母親做要挾。
沈青禾倒是好奇這次沈忠祥能說出什么事來。
機械廠門口停著一輛汽車,這輛汽車是當初沈忠祥從國外花了不少錢一塊漂洋過海。
這個年代城里一向是嚴抓嚴打,尤其是發現有資本傾向的都會受到檢查,沈忠祥因為有國外的手續,這輛車算是留下。
助理打開后座的車門,沈青禾直接坐了進去。
沒等她開口說話,車子直接發動起來。
“現在都不打算經我的同意,直接帶我走?你們不會是拐賣人口的人販子吧?”
沈青禾神色平靜,說出來的話卻把旁邊坐著的沈忠祥氣得臉色鐵青。
“我是你爹,我拐賣你干什么?”
“拐賣我去結婚,為你后半輩子的好生活添磚鋪路。”
沈青禾不以為然的態度,讓沈忠祥有種看到昨天那個農村人的樣子。
他不免皺緊了眉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以后少跟昨天那個男人來往。”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而且我跟陸銘已經是處對象的關系。”
沈青禾對于沈忠祥的話絲毫都沒放在心上,車內的氣氛說不上針鋒相對,也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著誰。
沈忠祥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他根本就不擔心沈青禾和那個農民會有什么結果,反正只要他還活著一天,沈青禾就必須得在他的安排下結婚。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眼看著車在路上越走越遠,還不是回家里的方向。
沈忠祥正在看手中的報紙,頭都沒抬地說道。
“老劉家的小子從國外留學回來,我現在帶你去火車站接人。”
“停車”
沈青禾沒有絲毫的猶豫,冷聲開口,“再不停車我直接跳車。”
二話不說,手已經按在了把手上面。
前面的助理慌慌張張的踩一下剎車,昨天發生的事情他看在眼里,可不敢惹找到這位大小姐。
沈忠祥氣得眉頭緊鎖,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這個混賬!天天跟那些農村人在一塊兒都學得什么臭毛病?一點女兒家的樣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