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臨時雇傭來的司機李記微微皺了皺眉,“你去采訪報道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不是開車的嗎?你讓我留下七天已經很耽誤我事兒了。”
陳國棟本來氣兒就不順,結果還看到司機不耐煩的樣子,他當即冷下臉,“這七天我是不給你錢嗎?你在城里接活兒七天怎么也是累死累活開車?跟我過來你就累兩天,剩下五天你都擱這兒清閑的來回走溜達,還管你吃飯。”
“你還在這兒抱怨什么?拿錢不干活嗎?”
大早上睡覺被吵醒,還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司機不服不忿的坐了起來,“主要是我就一個開車的,你還想讓我干什么?”
陳國棟啞口無。
他就是看不慣司機躺在炕上睡覺的樣子。沒事兒找事兒想數落兩句。
要真讓司機干點兒什么,他還真想不到。
畢竟采訪要寫采訪內容要寫稿子,他帶來的相機要拍攝,不管是哪一個活兒都用不上司機來干。
陳國棟沉默穿好衣服,穿好鞋,走之前他還是扔下一句話,“不管你干什么,反正你這幾天不能躺在炕上睡大覺,你這樣讓別人看著容易影響我們中新社的形象。”
“別人不知道你就是我雇來的司機,都以為你是中新社的司機,你隨便找點事情做,也不能給別人一副懶散的樣子。”
他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嘴上說的有理有據,實際上心里憋著什么意思,誰能不知道呢?
司機也是個人精子,他當然知道陳國棟就是看自己閑著心里不舒服。
這種心眼兒小的雇主他不是頭一次遇到,也不打算跟他接著嗆嗆下去沒什么意義。
于是便點了點頭,從炕上爬了起來,“明白了,我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肯定不會影響到你們報社的形象。”
聽到這話陳國棟才滿意地走了出去。
靠山屯和游林村在天亮之后,村民們已經開始下地干活兒。
對比之下,牛頭村荒涼的土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日上三竿村民們還躺在家里睡大覺,何建軍早早起來,看著地里一個人都沒有心里那叫一個著急。
尤其是看著別人村的村民賣力的干活,賣力的種地,他更是氣得不行。
從外面溜達一圈兒回來,何建軍拎著鑼鼓挨家挨戶地敲了起來。
吵鬧的聲音把村民們全都吵了起來。
“我說何村長,你這大早上的干什么呀?有什么活動嗎?”
“是啊,有什么活動能不能提前說?我這睡覺還做夢呢。”
“有沒有事兒啊?沒事兒,我回去睡覺了。”
村民們紛紛抱怨,一邊抱怨還一邊哈欠連天。
那個時候杜斌還在外面打聽改良農作物的事兒沒回來。
何建軍看著他們一個個懶散的樣子,就鐵不成鋼地說道:“現在是開春的時候,別的村兒都在外面兒種地,就咱們村兒沒一個人下地,人都在家里睡大覺像什么樣子?”
他本來是想訓斥一番,立立威,好讓大家能夠有點兒責任心。
結果他這話剛一說出來,就被村民們給懟回來。
“開春兒下地干什么活?村長!春困秋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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