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只得睡眼惺忪的起來開了門,還沒等說話呢,季滿倉就迫不及待的說:“陸哥,縣里來人了,說要采訪你呢!”
“誰?什么人?”
“說是什么報社的,大隊長叫我趕緊來叫你,說還能上報紙嘞,對,中新社!”
“哦,知道了,你先去吧,我收拾收拾就去。”
相比季滿倉的激動,陸銘平淡的像是這事兒跟他無關是的。
季滿倉心想:陸哥就是陸哥,不愧能成大事兒!
等陸銘到大隊社的時候,門口已經擠滿了村民,門口還停了一輛小汽車。
村民圍著小汽車嘰嘰喳喳的,想伸手摸摸還不敢,這可是公家的東西,碰壞了可怎么好。
見陸銘到了,眾人自覺地讓出一條小道兒。
“哎呀哈,這就是陸知情吧,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啊。”
說話這人脖子上掛著一個老式相機,想來就是記者了。
陸銘也不怯場,大大方方地伸手回握。
“你好,我叫陸銘。”
這時劉解放也走了出來,笑得臉上的褶子都重疊在了一起,這還是陸銘下鄉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見大隊長笑的這么開心,可見這件事兒給靠山屯帶來的好處真不少。
眾人正握手寒暄的時候,陸銘眼神一定,發現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陳國棟!這人是陳國棟!
他居然也在這?那段時間光顧著李楊柳和種植土豆的事兒,倒把這人給忘了。
這人居然有這么大的本事嗎,這么短的時間就能搖身一變成了中新社的記者?
到底是誰在幫他,還是陳國棟有什么家世背景是陸銘還不知道的。
正想著這事兒,陳國棟就走到了陸銘身前,微微一笑,朝陸銘伸手:
“陸銘老弟,好久不見了,現在真是不得了啊,不知道我這個中新社的編輯,一會有沒有榮幸給陸銘老弟做個采訪啊。”說著還拍了拍陸銘的肩膀。
眾人見此情形也不敢多說什么,當初在知青點發生的事兒大家都知道,現在的陳國棟和陸銘,他們可都得罪不起。
陸銘看著眼前的陳國棟,這人現在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臉的斯文敗類,還真是跟李楊柳是一路貨色,當初都鬧成那樣了,現在見面還能當做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似的,在這跟他稱兄道弟。
陳國棟能裝,陸銘自然也能。
陸銘伸手回握住,也笑呵呵的說道:
“這不是國棟兄弟嘛,一別幾個月,現在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哈哈哈。”
仔細聽聽陸銘這話說的也不算好聽,只有野雞才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這什么意思,罵他以前就是只野雞唄。
劉解放也微微感受到了兩人中彌漫的火藥味兒,雖然這手是握著的,但是倆人互相看對方的眼神,總有種笑里藏刀的感覺,看的人背后涼颼颼的。
今天是個大日子,要以大局為重,想到這劉解放忙出來打著哈哈。
“陳記者,真是好久不見了,如今還要靠你,多多幫咱們靠山屯美幾句啊。”
“那是自然,大隊長對我的好,國棟都記著呢。”
陳國棟又笑瞇瞇地說道。
這話卻讓劉解放頓時尷尬,當初還是他拍板把陳國棟趕出去的呢。
看來今天這關,要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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