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解決!我來解決哈,大隊長消消氣。”
杜斌非常會說場面話,連連講道:“還有各位鄉親,讓你們看笑話了,李楊柳,你抬起頭來,把你在這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一遍。”
“現在兩個村子的人都在,有什么誤會馬上解開了也好,要是真是你的錯,誰也救不了你!”杜斌呵斥道。
“我..我什么都沒說,我就是路過地邊,忽然路邊就竄出來幾個人把我摁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楊柳看這兩邊的人,知道是哪個村子都容不下自己了。
她只能出此下策了,想著能拖一會是一會吧。
只要自己死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辦法。
“你放屁!”
劉大奎怒罵,“我和陸知青還有紅軍,我們看的清清楚楚,半夜三更就只有你在地頭鬼鬼祟祟,你說,不是你還能是誰!”
“我打斷一下,這位兄弟,是見到李楊柳往地里撒藥了嗎”杜斌若有所思地問。
劉大奎愣了一下,實話實說道:“那倒是沒有。”
“哎你看,老劉大哥,這位兄弟也沒親眼看見,就憑一袋農藥也不能說明什么,咱們都是種地的,身上帶著點也不奇怪,說不準這其中是有什么誤會。”
杜斌可謂是巧舌如簧,“大家都知道,這李楊柳啊,是后來進的我們村,興許是她想家了,想回來看看呢,剛走到地里,就被這幾位兄弟認成壞人了,我還聽說她身上有傷,可別是幾位兄弟捉賊的時候下手沒個輕重,誤傷的吧。”
這番話可給劉解放和劉大奎氣得不輕,漲著臉呼呼的喘著氣,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李楊柳一聽這話心里樂開花了,心想:幸好這老狐貍來了,黑的能說成白的,只要不馬上給她送去紅衛兵,她就還有機會。
何建軍在后面聽著心里既高興又嫉妒,高興的是書記出馬,還真能幫牛頭村解決不少問題,嫉妒就是,他在牛頭村一天,他就永遠是二把手。
一把年紀了還要給一個小年輕當二把手,怎么想都是不愿意的。
就算明面上是村長,但他永遠被壓一頭。
“大隊長,我看李楊柳也確實是想靠山屯——”
杜斌故意說道:“不然也不能半夜的往這跑,要不您就看看,給她辟一個小屋子,讓她在這住著,但是您放心,她還是我們牛頭村的人,什么時候想回來了,我們也隨時歡迎”
眾人一聽這不要臉的發頓時義憤填膺,事兒沒解決,反而還想把人塞回來,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
劉解放聞氣得半晌說不出話,順了一口氣剛要開口。
角落里傳出陸銘的聲音:“杜斌書記還是這么伶牙俐齒啊,幾天不見這顛倒是非的功夫又精進了不少。”
“既然書記這么說,那咱們就找大夫來看看吧,看這李楊柳身上的傷到底是新傷還是舊傷!”“這應該不難看出來,還有你既然說是她半夜想家,只是回來一解相思的,那正巧了,那段時間我們村不光地里的秧苗出事兒!”
“還有隔壁鐵柱家的小黑狗,也是莫名就被人毒死了,鐵柱家正巧就住在村頭,李楊柳想回來時一定要經過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巧合,咱說不明白,不如還是讓紅衛兵說吧”
陸銘實在不愿意聽他廢話了,既然這么不講理,那就有講理的地方。
李楊柳此刻恨不得給毒的是陸銘,就該給他毒成啞巴!
說來說去還是紅衛兵。
這杜斌也是蠢,見好就收得了。
給她放在靠山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杜斌聽到這話,也知道陸銘跟他們不一樣,不是個好糊弄的。
剛才看了一圈就沒看見他,要不他也不能得寸進尺說出那些話。
“陸知青,這話說的,一場誤會的是就不要總勞煩公家。”杜斌推了下眼鏡,笑著說道:“這樣,這人我們就帶回去,這是我牛頭村的人,我們自己帶回去管教,你看這樣行不?”
可惜陸銘不吃這一套,冷聲說道:“杜斌書記說得好聽,帶回去誰知道是怎么管教的呢?”“別又整出一身傷半夜在跑到我們靠山屯說是想家了,想一回家我們的秧苗就要遭一次罪,可是承擔不起這風險啊!”
杜斌聞也變了臉色,沉思了半晌。
何建軍一看杜斌說不出話了,心想著終于來機會能表現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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