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這架勢準是沈青禾又給出了難題,解著呢。
掃了一圈也沒看見沈青禾的身影,正準備悄悄退出去呢。
“誰啊,喲,這不是陸家小子么,陸知情來了啊。”
要說老先生前兩句是調侃,這最后一句話忽的提高音量,好像說給誰聽是的。
陸銘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嘿嘿,我剛才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想來看看,沒成想剛到門口,遠遠看先生一眼,這病就好了,正準備回去呢,不打擾先生下棋。”
說著就要偷偷摸摸的往后退。
老先生還能不知道這小子,有好幾次他出診回來得早,都看見這小子鬼鬼祟祟的拉著沈丫頭在樹下說話呢。
老頭子怕忽然出現倆人不要意思,每次要不偷偷從后門溜進來,要不等著小子走了之后再出來。
“你站著,我看你不是見老頭子病就好了,我看你是見不到想見的人,你想跑。”
陸銘訕訕一笑,這回是徹底紅了臉。
正準備說話,就看見沈青禾從后院走了進來。
看到一臉心虛的陸銘和一臉看熱鬧的老先生,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準時來找她被抓個現行了。
沈青禾走到老先生面前,微微一笑說:“先生先解著吧,我去去就回。”
說完也不看老先生的反應,拉著陸銘的衣袖走了出去。
“哎,年輕真好啊,想當年我老頭子年輕的時候,罷了,不說了。”
老先生看著倆人的背影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感慨道,轉頭研究他的棋盤,這盤棋確實是難啊!
沈青禾拉著陸銘來到樹下,低頭看了一眼拉著陸銘衣袖的手,耳朵又悄悄地紅了。
“什么事兒啊?”沈青禾還沒平復好心情,不太好意思看陸銘的眼睛,只微微低頭問道。
陸銘看著眼前的人兒,沈青禾今天扎了兩個油亮亮的麻花辮,此刻垂在身前,發梢被風吹著,輕輕地掃著洗得有些發白的碎花小褂,一下一下的。
夕陽透過樹枝灑下來,金黃金黃的,鼻息間盡是皂角的香氣。
陸銘覺得自己已經聽不清沈青禾說了什么了。
他只覺得喉嚨發緊,心里好像有只小野兔似的砰砰亂撞。
他輕輕吞了口唾沫,把小包裹拿了出來。
盯著沈青禾的小麻花辮,輕聲說道:“我今天去鎮里了,給你帶了點東西。”
說著就把小包裹遞給了沈青禾。
沈青禾抬頭,微微詫異,緩緩打開包裹,看見里面包的幾本書,還有一盒上海牌雪花膏和一瓶麥乳精。
“青禾,我覺得咱們國家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高考,我今天去鎮里找了幾本書,想讓你先準備著。”
“你從哪知道的?”沈青禾詫異地問
“我不知道,我就是直覺!你相信我,有時間看看肯定沒有壞處。”
“嗯,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但是他們都說不太可能,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你呢,你不想高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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